错崖去了。墨然,那地方听说鬼进了都怕,阮梨容一个女孩子,一直走不出来肯定会害怕,你及时去了……“沈千山嘿嘿奸笑着,比了个手势,要儿子要阮梨容惊惶失措之时,把她占了,亲事便板上钉钉了。
沈墨然攥起拳头,克制再克制,没有一拳击向父亲笑成一团花的得意的脸庞。
强作镇定,沈墨然松开拳头,平静地问道:“我去了,阮梨容会想,我怎么知道她去了绕错崖,不是就摆明了,骗她进绕错崖的,是咱家吗?”
“你妹妹都算计好了,咱家的青骝马不是曾经从绕错崖救出来过一个人吗?阮梨容去绕错崖之前,来咱家借过马,你妹妹说你骑着马出去了。”
“哦,后来我再骑马进去救她,便是咱们后来想到这件事?”沈墨然冷笑。
“正是。你妹妹说阮梨容甚是想念阮丁氏,明明人已死,可她存了痴念,要骗得她上当不难,想不到她真的上当了。”沈千马乐呵呵笑着,笑容突地僵住,却是沈墨然一脚踹倒他身边的楠木方几。
砰地一声巨响,沈千山吓了一跳,正要开口喝斥儿子,沈墨然千年寒潭般的冷眸在他面前扩大。
“爹,你们不用再费心了,我不会娶阮梨容。”
看也没看父亲的脸色,沈墨然冲了出去。
卑鄙!无耻!
阮梨容险矣!
沈墨然脑海里浮起阮梨容碧水似的明眸,那样灵秀而又温婉,凌波仙子般清丽脱俗的女子,此时……
自己若是到得迟了,那个淡烟笼着秋月,春花映岸柳无边的倩影,会不会如梦消逝?
小小的香檀城的街道变得漫长而幽深,厚重沉稳的各式匾额在阳光下反射着刺目的光芒,沈墨然撕开成两段的锦袍下摆随着奔马的疾驰飞起,掀起的气流使闪避不及的行人脸颊都被刮得生痛。
沈墨然眼睛血红,发了狂似的抽着马鞭策马狂奔。
惊呼声,哭喊声,路人四散奔逃,路边小摊贩的东西被撞得四处飞溅。
聂远臻拿起药包走出药店,一片慌乱中抬头望去,只看到一个飞闪而过的影子。
“真是没天理,家里有钱了不起啊,一会连马带人撞到墙上,马死人亡,看你再狂下去?”
有的吓得呆了,一动不动,有人却愤怒地咒骂着。
聂远臻前两日刚死了一匹马,对诅咒的人怀了恶感,皱眉看了那人一眼。
“怎么?你还替沈墨然不平?”咒骂之人见聂远臻看他,色厉内茬地啐口水。
方才那人是沈墨然?聂远臻面色一凝,拔足朝沈墨然消失的方向追了上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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