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直都很会玩。
当然也只会玩。
但事到如今,对比冯简态度,再看山脚下周愈种的不败簇簇玫瑰。厌恶感隐隐退下,心头倒有些感慨。
那个人曾经是她人生中浓妆艳抹的一笔。而离开他后,她也有很长时间的寂寞。
非常非常害怕的那种寂寞,像没有观众的聒噪收音机。
全世界只有她一人醒或沉沦。
周愈耐心等宛云接听。
“你搬回别墅了?”他在电话那段悠闲地说,仿佛事不关己。
宛云冷漠道:“你还有什么事情?”
周愈道:“云云,我只是很担心你。”
宛云原本厌烦的想直接挂上电话,听到这话,手略微一顿。
周愈是始作俑者,所谓好意非常值得商榷。但到底有多久没听到这种恭维话?
根本是很普通的一句话。
有人却永远不会说。
她找男人的眼光也许出了什么差错。
有人永远没真心,有人对女人有一两分真心维护,但仅此而已。好不容易说几句中听,又接着做出更伤人心的。
运气实在不佳。
宛云挂了周愈电话,转而给冯简手机打过去。
打了几次,都无人接听。
办公室同样无人。
她沉默坐在床上。
良久,再将珍妈喊来,借了手机。
这次一下就打通了。
“为什么不接我电话?”宛云简直再气一记。
冯简在那头良久没说话,隔了会才很清醒地问:“云云?你用谁的手机?你在哪?”
“你把离婚协议给我送过来。”宛云决定不跟他生气,她直接道,“冯总不是已经签好自己名字?”
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。冯简非常的不乐意,但也不能挂了电话。
此刻,他只淡淡说:“都已经深更半夜……”隔了会,再试探道,“我现在开车来见你?”
宛云只想要那张离婚协议,实在不想见冯简。
她犹豫片刻:“明天带来给我秘书。”
冯简想也不想:“我明天休假,不去公司。”再补充一句,“我秘书也休。”
宛云笑道:“休假做什么?哦,对了,冯总大概是想清算卖完人之后,能有多少利润。”
对方沉默听着她的讥嘲,一句话也没反驳。
话筒里只有轻微的呼吸声。
宛云心软难过又失望憎恨,最后只冰冷道:“罢了,我想冯总你既然说签了,大概也不会出尔反尔。若你看到珍妈或者馆长,就将离婚协议交给他们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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