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空旷美术馆,只听老头子不紧不慢讲他那些色彩斑斓、真实不真实的情史。

有一段时间初恋是两人禁语。

家族和企业,未来和前途、伤情和恋情,责任与义务,打算和预期,等等。这些词语全部包括在内。馆长一个字都不能提。

更长一段时间内,宛云甚至对自己的来历都只字不说。

宛云的神秘某种程度刺激了馆长接管八卦杂志生意。

直到他把杂志甩在桌上,馆长才敢愤愤质问美貌又寡言的助手:“你是那个那个出院后的李家大小姐?你居然偷跑来我这里?”

对方冷静放下画笔:“我以为你早知道是我。”

馆长瞠目结舌,在此以后,他经常用这句话酸溜溜的讥讽宛云。

他说这话的时候,冯简就坐在旁边,用吸管捞水晶酒杯里的碎冰块吃,一言不发地听他们说话。

“总藏有那么多秘密,小云云,不怕你丈夫夜半惊魂,起床翻看你以前信用卡消费记录?”馆长瞥了一眼旁边的冯简,不知死活地开玩笑。

冯简从鼻孔里哼一声。

馆长饶有兴趣的看他一会:“我说,你就打算在这里喝一晚上冰水?”

馆长的乌鸦嘴不幸再次言中。

在这个不如何可爱也不如何温柔的世界,冯简第一痛恨的是花钱,第二痛恨的是秘密。

很多时候,秘密代表软弱、妥协及麻烦,引发的后果不可预估。冯简认为世界上所有秘密都应该锁在保险箱里,被精密的锁链锁上八重埋在坑里最后地表浇上硫酸毁灭。

但不幸得很,世界上人人都有秘密,世界上人人也都得花钱,世界上还有个女人对两样事情同样擅长。

冯简面对被宛云轻松打开的保险箱几番犹豫,想改原来的密码终究作罢。

保险箱究竟不能锁住所有东西,就像秘密或者最珍惜的东西。但,冯简自认他仍没有最珍惜的东西——

宛云的脸出现在他面前。

“不开门么?”她奇道。

冯简才发现两人已经在电梯里站立良久,需要钥匙才能按楼层。

他咳嗽一声。

“在想什么?”

冯简脱口道:“想你……”

宛云明丽的眼睛一眨,冯简当即回神,机智地为自己补充道,“妈。”

她一怔。

冯简补充整句话:“我在想你妈妈的身体。”

话音落地,两人间突然出现沉默。冯简这才懊丧发现自己机智过头,说了有歧义的话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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