宛云抬起眼睛,倒似有惊喜:“是吗?在哪里?”
冯简不由怔了下:“……在客厅。”见宛云兴致勃勃地要唤珍妈把礼物拿进来,不由头大,“吃完饭再看。没什么大不了,一把伞而已。”
沉默了很久,宛云仿佛也是惊奇了。她轻轻挑起眉,缓慢地重复他的话:“伞?你送我一把伞?”
冯简只以为她嫌弃,便淡淡说:“不会损你大小姐身份,这是全美最贵牌子的伞,只差镶嵌钻石更显你高贵。”
宛云却垂下眼睛,镇静说:“你不知道夫妻间不能送伞吗?伞和散是同音字,不吉利。”
冯简怔住。
他不知道,而且从来没有机会知道。
暗自震惊着,冯简着力控制着脸部表情,大脑里竭力地为自己想说辞:“我以为……送伞是代表夫妻风雨同舟的意思。”
宛云轻蹙着眉,只沉默地看着他。
冯简大脑对这方面没天赋,且再想不出更好的解释,他极度后悔,想自己应该买套折价女装回来,或者什么都好。
此刻只好硬着头解释初衷:“当初想着你是因为帮我撑伞而淋湿,伞小,所以……”
“所以你就为我买了把大伞当礼物?”宛云善解人意地替他补充,“这是不是说明,你以后只要和我出去就会开着那辆旧车,而那辆车在半路一定会坏掉,你一定回去修,而修的过程一定会再下雨?”
☆、6.2
冯简干巴巴回答:“有备无患。”又沉默片刻,终于顶不住压力,他硬着头皮:“抱歉,不如这周末我陪你逛街,你看有什么合心的东西,可以买给自己。当作我给你的补偿。”
宛云看了看他。
冯简最烦宛云这一点儿,能直接说的话偏偏不说,只一味地平静,平静得人难堪。他忍着准备花钱的肉疼,再给自己找补了一句,“反正也该给你买些贵重礼物当封口费,毕竟,我要谢谢你没有向你妈告状。”
宛云挑眉:“你说什么?”
“令堂这种个性,今天居然没有责备我在生病时扔下你不管……”冯简深觉男人整天讨论这些小事很无聊,顿了顿,道,“算了,反正这次横竖是我不对,我会对你作出补偿。”
宛云终于放下餐具,很平静地回答:“冯简,你最近在国外,都没看本城报纸吧?”
冯简不由怔住,宛云便让珍妈拿了前几日的报纸和八卦杂志出来。他只一瞥,登时被气得七窍生烟。
自己的脸再次被印在杂志和报纸封面当做头条,下面是大大而惊悚的楷体字“城内最大妻奴”,副标题是“冯简为搏爱妻欢心,冒雨去便利店买食物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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