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实说,宛云记得自己当时和他在一起,她唯一的遗憾就真的只是那个人什么都拥有,为什么没有太多钱。
再后来,宛云庆幸又从那个人身上懂得,原来钱真的可以买来一切的开始与结束。
何泷连连叫了她几次,宛云才回过神来。
何泷怀疑地盯着女儿,七分玩笑三分认真:“云云,你不会还喜欢十年前那个穷光蛋吧?”
宛云沉默片刻:“总有一天,我会全部都忘记他。”
何泷听后面如冷霜:“忘记他?云云,你当初可是为了那个混蛋放弃李氏经营权,差点从族谱除名!你全身而出从李家企业而出去要嫁他,结果呢?他最后居然还——”
宛云托着腮:“其实当初要是硬嫁,我也是能嫁成他的——”
何泷厉声说:“硬嫁?你敢!”她撇着嘴角,根本不想提起害宛云落得那么惨的穷光蛋和势利鬼。何泷探身握住女儿的手,嘱咐道:“对了,以前的这些事情,千万别主动向冯简坦白,男人么,表面说不在乎,内心却都能纠结到死。”补充句,“尤其是冯简那种斤斤计较地类型。”
宛云想起冯简的个性,笑说:“他应该都不会主动问。”
何泷不以为然,连连嘱咐她:“大概能听到些风声。但如果他问了,你便说:往事不可再提。”直到宛云回屋,她还追着宛云的身后说:“听到没有,听到没有?你要对他说,往事不可再提,不可再提!“
冯简暂时是没抽出时间来和宛云去详细讨论他们的相处之道,或者再闲到去打听宛云各种往事。
他很忙,公司里的公事有许多,总是需要加班加点地处理。而至于私事,冯简必须要让自己去适应手上新多的那枚刺眼戒指,以及生活里骤然多出来的账单。
前者经常被他丢在床头柜里、轿车的卡槽边,盥洗间的肥皂架子上;后者则通常稳定地出现在他办公室的桌面,而一旦他拆开信封,里面的内容通常能影响冯简至少十分钟的心情。
今天的账单显示了宛云去了家居馆。
冯简盯着那张纸上一连串的数字,希望宛云至少买了足够两人用到死的床单和被褥,不然这个价钱的确难以解释一切。
忍无可忍,冯简拿起电话准备给宛云打过去。
秘书敲门进来:“总裁,您准备好……”
看到冯简黑成化石的脸,他生生地把剩下的话咽下去。
冯简只好放下拨了一半的电话,想起来今天要开宏森自动和李氏企业的联合发布会,宣布两家企业的合作事宜,以及——公布他和李家大小姐的婚事。
走入发言厅的时候,冯简一眼就看见了宛云也来旁听。
她坐在角落里,安静聆听坐在她旁边的某个男人眉飞色舞地讲什么。没有任何动作,穿着也并不妖艳,只无端地就吸引人的目光。
冯简目光所能看到的仅仅只是摆在宛云脚下一堆五颜六色地购物袋。他皱眉,原本的脸色更黑黝几分。
在冯简内心稳定而冗长的鄙夷着这个女人时,新闻发布会终于开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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