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琦和同事要离开的前一天,科里,约了一群人聚餐,算是给两人饯行。
来这一年多,学的倒是挺多,算是受益匪浅。
时琦性子本就温和,和他们相处倒也愉快,临离开时,倒也真有几分不舍。
两人今晚都喝多了,回到住处,又喝了点。
同事搂着时琦的颈子,和她说悄悄话。
她手里还握着酒瓶子,状态迷蒙,神秘兮兮道:“时琦,有件事我要告诉你。”
时琦此刻意识也不大清醒,她嗯了声,凑过耳朵去听。
同事说完,嘻嘻笑:“唉,那周司对你可真好,你为什么和他离婚呢?”
同事喝醉了,说话也没顾忌。
时琦愣了会儿,继而扳着手指编排道:“他对我才不好呢。我跟你说,我嫁给他。他还说不给我办婚礼,连戒指都是让我自己去买的。天天给他洗衣服不说,还要给他做饭。他前女友回来了,他还背着我和他前女友偷偷见面。”说着,她打了个酒嗝,“他到现在还记得他前女友的给他拉过的曲子呢,真烦人。”
嗯,真烦人。
同事捂嘴嘿嘿笑,直说:“我不相信。”
又一脸八卦地凑近:“唉,我那天没回来,你们是不是发生了什么?”
时琦支着下巴,含糊道:“哪天呀?”
同事哼了声:“装傻。”
时琦脑袋倚着玻璃,眼睛落到沙发上。
那晚,什么也没发生。
见到他的那一刻,她原本发烧的脑袋更昏沉,忘了问他怎么来了,迷迷糊糊把人让了进来。
直到被他压在沙发上,才后知后觉,两人已经离了婚。
他的吻急切又透着蛮横,他向来是温和疏淡,清风霁月的。她从没见过他这个样子,然而当他的手去解她睡衣扣子。
时琦却攥住了他的手,他的动作停下,眼神询问。
黑暗里,她呼吸急促,温热。
两人身体紧贴,严丝合缝。
她看着他,哑声说:“我不想要,至少目前是。”
她一字一句,说的认真。
周慕深低眸看她,气息紊乱。
窗外的灯光透过未拉严实的窗帘,依稀可以看清她的面容,巴掌大小的脸颊,眼睛明亮,泛着盈盈水光。
周慕深盯着她看了一会儿,这才叹了一口气,最后还是妥协,亲了亲她的唇角。
两人当晚,就在沙发上窝了一夜。
沙发不大,时琦缩在他的怀里,因为感冒,鼻塞有点严重,她时不时吸了吸鼻子。
周慕深如此听了几回,忍不住笑了笑。
时琦脸皮薄,抬脚踹他:“别笑了。”
外头还下着雪,偶尔有车子行驶过的引擎声。
他和她挤在这小小一方的沙发上,时琦枕着他的胳膊,脸颊贴在他的胸前。
很安静,也很温暖。
她时不时问他一些事儿,譬如沈淳小朋友长得像谁?周尧青和乔之谨结婚时的场景,很多,琐屑,却无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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