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琦刚忙完手头的事儿,就有人来找她,说院长要和她谈话。
时琦兀自纳闷,好端端院长怎么找她谈话了?
半信半疑地推开门,就瞧见正和院长交谈的于前志,心里顿时猜了个大概,面上却没有表露出来。
院长见她进来,拉开椅子起身:“时琦,来了呀。”
时琦没去看于前志,故作不懂:“院长,您找我?”
院长看了看于前志,宽厚地笑了笑,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:“你父亲要和你说话,好好跟你父亲聊了几句。”
院长说罢,推门出去。
于前志一手按着椅子扶手,正要起身,就见时琦客客气气一声于书记,被呛得起身的姿势缓了几分。
于前志轻叹了一口气:”我知道你不待见我,可有些话,我这做父亲的还是得提点你几句。“
时琦杵在一旁,半声不吭。
于前志见她这态度,心里又是一声长叹,他试探:“听说你和慕深打算半年后再办婚礼?”
见时琦依旧不给个反应,于前志只好轻咳几声,兀自说下去:“要我说,这婚礼还得抓紧办,你一个女孩子家结婚就领个证,不办婚礼成什么样?这对你也有影响,名不正言不顺的。好生让人以为慕深不看重你。慕深这个人,我倒挺中意的,他也去看过我,听他的意思,若你想现在办则办。”
时琦倒没想到周慕深去见过于前志,她冷嘲热讽:“这事就不劳于书记操心了,只是当初您于大书记自个还不是跟我妈扯了证办了婚礼。最后还不是抛弃糟糠之妻,说实话,您这上梁都不正了,怎么还有脸来过问我的事儿?”
“啪。”
迅疾的掌风落下,时琦被打得偏过了头。
时琦这一番话算是戳中了于前志的面门,怎么多年过去了,这事在于前志心里也是个疙瘩。如今时琦这话讲得又狠又刻薄,没半分给他这做父亲的留颜面。
于前志怒火攻心,一时失了手。
等缓过神来,又后悔不已,原本来找她,就是要调和父女之间的矛盾,两人好好吃一顿饭。于前志看了看还停在半空中的手,缓慢僵硬的收回手。
心里也懊恼,想挽回,却又苦于拉不下面子。
时琦低眸轻笑一声,将散落在颊侧的发丝顺到耳边,复又仰起脸来,她眼眶红通通儿:“你能不能行行好,别来恶心我。”
时琦出了会议室,一路低着头,匆匆往楼梯口去。
左半边两颊麻麻的疼,于前志想必是被她说中了痛处,才下了重手。
时琦闪进了楼梯口,将门关上,背靠着门板,抬手伸进白大褂口袋,想找烟,摸了一圈儿没找到半根。
她低叹一口气,蹲下身,抬手碰了碰左脸颊,疼的咧了咧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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