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本,这里也有一段时间没人住了。因为爷爷赵国兴前几年一直在国外,但今年年初他病情加重,也不知还有多久可活,所以不再在国外,想落地归根。
他这一程回来,所有人都在看着他。
不仅仅因为他的病情,更因为他即将立下的遗嘱。
“少爷,我们到了,没迟到。”车子开过一段悠长的梧桐大道,最后又进了一扇宽敞的大门,这才停了下来。
赵景杭强忍不舒适感,咬牙道:“你下次再敢这么开车试试?”
沈秋:“是这样,我们本来用不着开这么快。”
因为谁?懂的都懂。
沈秋不想多做解释,也没再看后座那人铁青的脸色,取伞下车,给他开了车门。
“景杭。”
就在赵景杭走进她伞里的时候,一辆白色的车从门外开了进来,就停在了他们车的边上。
沈秋规矩地站在赵景杭边上,抬眸看了眼从那辆车上下来的人。
二十七、八的年岁,休闲款西装,眉目柔和,眼尾有颗很小的泪痣,清俊中带着一股子温润,是让人很舒服的长相。
“不进去吗?”那人拿着伞站在车旁,问道。
赵景杭回头看了眼沈秋,冷冷道:“进。”
“嗯。”那人点了下头,顺着赵景杭的视线望向了沈秋,默了片刻问道,“这位是?”
“保镖。”赵景杭没有站在这跟人闲聊的意思,随口答了句便把沈秋手里的伞拿了过去,自顾自往阶梯方向走去。
雨势已经小了,只有很细的雨丝落在她的头顶。
沈秋站在车旁,眸子微垂。
她的视线里,是白车下来的男子干净的鞋子。
“车里还有伞吗。”她突然听到前头的人问她。
沈秋抬眸,迎上了前面那人的目光。她微微一顿,点头:“还有。”
“这里过去还有点路,拿上伞吧。”他说。
沈秋嗯了声,刚想再答,就有一个阴森的声音传了过来:“沈秋,还不滚过来。”
赵景杭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住了,他此时就站在不远处阶梯上,面无表情地看着她。
沈秋没有再说话,朝那男人点头示意,也没拿伞,快步走向了赵景杭。
“聊得挺开心,很熟?”
刚走近就听到赵景杭不满的声音,沈秋心里无语于赵景杭的起床气时间之长,干巴巴地答道:“少爷,我不认识他。”
“不认识你说这么多,让谁在这等你。”
她刚才总共就说了两个字吧。
“……抱歉。”
赵景杭复往里走。
沈秋紧跟在他身后,片刻后又听他问:“刚才赵修延跟你说什么了。”
沈秋脚步微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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