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栀顺势坐他腿上,两只手勾着他的脖颈,后脊背被他摸得一阵酥麻,忍不住发笑,低头埋在他肩上,痒得哼了声,“陈路周,你现在耍流氓耍得越来越得心应手了。”
他不说话,若无其事。手更没分寸,索性就伸进她背后的衣衫里,贴着她光滑的后背,漫不经心地来回轻轻摩挲着,甚至还有样学样,两根手指顺着她脊柱线一点点、若有似无地轻轻地交叉着往上走,动作挑逗又荒唐,可嘴里还一本正经的,跟手上的动作判若两人,仿佛不是一个身体系统在操控,声音清晰而又冷静地同她分析傅玉青的动机,“你说他为什么送两张呢?”
徐栀被他撩得心猿意马,可始作俑者宛如老僧入定,除了那手指不安分之外,眼皮和嘴角都挂着一丝清心寡欲的弧度,徐栀觉得陈路周这个狗东西,也就剩下一副像模像样的人皮了。
徐栀心痒难耐地低头咬住他,吮他的唇,从下唇含到上唇,舌尖滑进去,去找他的,声音含混:“不知道。”
陈路周靠在任由她亲着,一只手搂在她腰上,摩挲着。偶尔舌尖滑回去,大多时候都让她自己毫无章法地发挥,脑子里还在想事情。
完了,一心二用的本事被他学到了。
徐栀在心里默默叹口气。
“陈路周,你能不能专心点。”徐栀说。
他笑出声,手在她腰上报复性地掐了下,“你还急了?忘了你第一次亲我的时候,你在干嘛?在一心二用这个项目上,你能申请吉尼斯世界纪录了。不扯了,早点回去?明天还得接你爸出院,把车钥匙给我。”
徐栀一滩烂泥一样黏在他身上撕都撕不下来,一只手勾着他的脖子,一只手慢吞吞地从兜里摸出车钥匙,甩他手上,“我说刚才走的时候,我爸怎么把车钥匙给我了,他让你去接么?”
“嗯,我七点去给他办手续,韦主任今天估计得值夜班,韦林马上也要开学了,你爸不想麻烦她。”
“我爸怎么没跟我说呢?我还以为他下午出院。”
徐光霁住院这段时间,一日三餐都是他俩送,早餐基本上是陈路周送,送了几回,老徐也明白了,问他徐栀是不是还在睡,陈路周说嗯,在学校挺辛苦的,好不容易把生物钟调整过来,就没叫她。老徐也就随口问了几句徐栀在学校里的事情,陈路周也都如实相告,老徐听了也直叹气,说这孩子随她妈,性格要强。但又很欣慰,至少有个这么疼她的男朋友。一想这么个优秀孩子又是老傅生的,喜上加喜。他馋老傅那个山庄也很久了。完全拿他当准女婿使唤,两人之间对徐栀那点宠也都心照不宣,所以老徐一般早上有什么事,也会直接打给陈路周。基本上也很少,老徐也不舍得老使唤人家。
这些事情,两个男人都不会告诉她。
“估计是忘了,”陈路周说,“他东西不多,我过去接就行。”
徐栀心里多少也能察觉一点,她爸和陈路周似乎在某方面已经达成统一战线,勾紧他的脖子,得了便宜还卖乖:“我男朋友真是,被我迷的神魂颠倒啊。”
陈路周想了想,笑着戳她脑门,“你有没有想过一种可能,我是被你爸迷得神魂颠倒?”
徐栀扑哧笑出声,“陈路周,你别变态。”
“说认真的,我真挺喜欢老徐的,”他把手搁上沙发背,笑得仿佛真是一身桃花,莫名有股风流劲,小人君子全他一个人做了,“要不这样,我摊牌了,以后你爱我,我爱老徐,老徐爱你。咱保持能量守恒。”
徐栀捶他,“……你是不是傻子。”
“没你傻。”
“你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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