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傅玉青没这么说,可她心里觉得他当时就是这么想的。
如此闹了几次之后,傅玉青也彻底不耐烦了,冷着脸对她说了句,行,你要分手就分吧,分了就不要回来找我。
因为之前也闹过几次分手,最后都被傅玉青三言两语哄回去了,后来甚至还被傅玉青嘲讽过几次,每次都拿分手威胁我有意思吗?想证明什么?证明你跟别人不一样是吗?所以那次分手,连惠是下了一个大决心,死都不会回去找他。
结果没几天,连惠发现自己怀孕了,拿到孕检报告的时候,她想过把孩子打掉,直到去医院之前那晚,夜里做梦,梦里的孩子就是陈路周小时候的样子,对着她叫妈妈,连惠心里不舍,摒弃了之前所有的事情,心里抱着一丝希冀去找傅玉青。
傅玉青知道她怀孕的时候,在电话里沉默了很久,问她是什么意思。
那会儿,连惠的心瞬间就凉了半截,连惠还是厚着脸皮把心里最真实的想法说出来,我要跟你结婚,无论他怎么样,但这个孩子她想生下来。
傅玉青沉默更久,最后才说,连惠,我从没打算结婚。
也是在那刻,连惠终于知道自己到底在傅玉青那里扮演着什么角色,也终于明白,浪子就是浪子,浪子永远不可能回头。
如今过去二十年,徐光霁说傅玉青一直没结婚,连惠并不关心,听了也只想笑。并无其他,她现在只想让陈路周过得更好一点,她也懒得跟他寒暄,开门见山地说:“我知道你现在肚子里一大串话要问我,但我觉得没必要告诉你,我只想知道,你打算怎么对待陈路周。”
傅玉青抽着烟,眼睛微微眯着,看着外面重重的雨幕,好像在欣赏一幅跟自己无关的壁画,“他是我儿子,我能怎么对待?”
连惠点点头,有这句话就够了,补了一句,“你要不放心,去做个亲子鉴定。当然他认不认你是他的事情,你想认他,你就得拿出诚意来。”
傅玉青没接话,面色凝重地沉默了一会儿,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过了一会儿,他说:“所以,当年你去福利院找他的时候,他还在是吗?”
“谁让你连自己的儿子都认不出来呢?”
“我那时候在icu躺了三四年,我连我妈都快认不出来了,我怎么认一个半岁的小孩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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