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思远和许欢有来往,她是半年之前发现的,并且半年前温思远说有应酬夜不归宿的时候,就是和许欢在一起。
“我不知道怎么和你解释,但是,”温思远垂着眼,好像惧怕与她对视,他语气很消沉:“除了一个多月以前这次,再之前我和她都没有。”
“你们在酒店开房盖被子聊天吗?”陆眠被气到发笑,“温思远,你都认了我还看得起你一点,现在有孩子了才说有一次,怎么,只有一次就很干净吗?我是不是还要给你发个奖章,表彰你一次就中啊?!”
她的情绪趋于崩溃,声音忍不住拔高。
温思远皮肤白皙,脸颊上已经显现出红印,他安静地站在原地,宛如一尊石雕,他很想说点什么,但又不知道还能说什么。
他知道,一切都完了。
医生说许欢怀孕五周,这件事就和他脱不了干系,哪怕孩子不是他的,也需要时间来证明。
这种感觉,好像回到那一天,他和许欢发生关系之后,他站在酒店浴室的花洒之下,满心绝望和恐慌,又被深重的后悔,内疚以及孤独和无力笼罩着,不知道如何是好。
陆眠还是哭了,但不是大哭。
她后退一步,靠住了洗手台,眼睫垂下去,眼泪非常安静地从眼角滑落,片刻后,她捂着脸蹲下去,“温思远,为什么啊?”
没头没尾的一个问句,他却很清楚,她问的是什么。
“你要是喜欢她,你可以和我说啊,几年前你告诉我,我们就分手……”她肩头颤动着,喉咙哽咽,“就算是你在婚后再见到她动心了,你也可以告诉我,我们可以离婚,我不会死缠着你的,你为什么非要这样?”
温思远面如死灰,声音干涩:“我没有对她动过心,从来没有。”
陆眠还在哭,他听见她的啜泣声,心如刀绞,他想抱抱她,安慰她,但是他可以预想到她会再次推开他,他没有勇气伸出手。
她觉得他恶心,她讨厌他。
但她曾经明明很喜欢他的,喜欢到不顾家里人反对也要嫁给他,喜欢到为了维护他愿意与整个世界为敌,喜欢到主动和他求婚……
他把一切都毁了。
他听见陆眠发抖的声音在问他:“把我变成这样……这样歇斯底里打人骂人的泼妇,和无能的以泪洗面的怨妇,你满意了吗?”
他的嘴唇动了动,没发出声音。
她又问:“你还要折磨我到什么时候?”
……
陆眠本来想,是她推了许欢导致许欢受伤,如果她走了实在有些不负责任。
但现在她想,去他妈的吧。
她还是离开了医院。
温思远没有追过去,他打了个电话,叫等在楼下的司机送陆眠回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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