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月下旬是什么时候。奚言反应了一会儿,“还有那么多天呢。”
“他的课很抢手嘛。要在学校系统里预报名,不然没座位的。”卢真积极安利道,“多看帅哥对心情有好处的!一定要去,我们一起报名。”
奚言稀里糊涂地说好。多看一场讲座也没什么,多了解一下人类文化。
音乐与舞蹈是密不可分的艺术。这天的课程颇满,但奚言度过得很愉快,除了要留神藏好尾巴之外,用心享受了每一节课,惊讶的发觉这个看似柔弱的身体里隐藏着出乎意料的力量。
她只是看起来瘦,但肌肉很紧实,身体的协调度和控制力,甚至爆发力都很优秀。是十多年来日复一日不间断艰苦训练得来的,不知道流了多少泪和汗。
能吃得了跳舞的苦,或许她比想象中的更加坚强。
这样坚强的人,是怎么被逼到抑郁,甚至想不开从山崖上跳下去的呢。
奚言眼前闪过周子寂厌恶的目光。
她不太想回去,有意在学校多待。练晚功结束已经八点半,卢真被家里的司机接走后又独自加练了一会儿,快九点钟时,一个熟悉的身影在练功房门口探头探脑。
奚言靠在把杆上看着他,“小刘哥?”
是每天接送她上学的司机。小刘原本在车里等,被老板一个电话打过来催,才不得不硬着头皮上来找人,“周太太……那个,是不是该回家了?”
“才九点钟啊。”
“九点钟就不早了。您看,旁边练功房里小姑娘们都回寝室休息了。咱也回去吧?”
奚言原本打算待到十点钟,回家洗漱完十二点以前睡觉正好。但看他面露难色,仿佛有什么隐情,就不忍心再耗了,“那好吧。”
早点送她回家,司机才能早点下班。
小刘感激地给她拿外套,“您这么刻苦,将来一定能在大舞团当首席。”
奚言有点不好意思,也说不出口,她这么晚回家,其实是不想面对周子寂。
昨天周子寂是八点左右回家的。她今天晚了一个多小时到家,应该碰不上了吧。
这样乐观的想法,在踏入客厅看到沙发上的人时烟消云散。
周子寂在用投影仪看自己的电影,单手托头,另一只手在不停地摇晃着威士忌杯里的冰球。这样吊儿郎当又不耐烦的动作放在他身上很有些优雅,像个因找不到消遣感到郁闷的富家公子哥。
大清早的看见颗小白菜,谁知道一整天都在眼前晃。跟他妈中了邪一样,烦得要命。
白天谈投资不顺利,晚上回到家冷锅冷灶死气沉沉,除了他自己一个活人都没有。更烦了。
奚言站在门口都感受到他身上隔空散发的怨气,想靠着墙根溜到楼梯那边去,没挪几步就被发现了。
“躲什么?”周子寂不悦地睨她一眼,“过来跟我看电影。”
奚言迟疑了一下,小小地反抗,“我有点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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