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陆清予不听她抱怨,一概回绝,并且明确表示:去,就听他安排,要么就别去。
乔焉:“……”
狗抠儿升级了——人烦钱多。
出发之前,正好赶上章之聆的八十二岁生日。
章之聆说不想招摇吵闹,只想几个孩子陪她过个简单的生日就好。
大家尊重章之聆的意愿,都没声张。
陆晴如今肚子大了,孙柏荣寸步不离,夫妻俩来陪章之聆过生日。
章之聆想着再过过就会有小婴儿降生,很是欢喜。
餐桌上,乔焉带头给章之聆唱生日歌,吹蜡烛,大家一起祝章之聆福如东海,寿比南山。
之后便是送上礼物。
陆晴和孙柏荣送的是早年章之聆亲手画的一幅画,他们从外国人手里收购回来,章之聆看了,十分感慨。
陆清予送的是一支画笔。
这支画笔看起来很普通,但却是章之聆授业恩师慈渊大师的画笔。
章之聆拿起这支画笔,回忆起自己求学时的青葱模样,不禁潸然,叹息岁月匆匆。
到了乔焉,她送的是一幅自己画的素描。
这幅画笔法娴熟,惟妙惟肖到仿佛照片一般,只是没有哪张照片可以实现这个。
“这、这是?”章之聆红了眼眶,伸手去轻轻触摸,“是亦廷和微微。”
画上,乔焉大胆做了一种类似时光穿梭的构思。
画的左边是乔亦廷和谭微以及章之聆年轻的时候,乔亦廷和谭微站在章之聆身后,面带笑容;
画的右边则是现在的乔焉和章之聆,乔焉站在当年乔亦廷和谭微所站位置的中间,仿佛是代替了乔亦廷和谭微。
乔焉蹲在章之聆膝头,握住老太太的手,告诉她:“奶奶,以后啊,我陪着您、孝顺您。您什么都不要再操心,就只要长命百岁。”
章之聆一生没有儿女缘。
这是她最大且无法弥补的遗憾,可此刻,她忽然觉得属于她的缘只是来的晚了些。
*
三天后,乔焉出发前往机场。
章之聆也想去机场送行,可乔焉和陆清予考虑她的身体,没有同意。
老太太在家里嘱咐了乔焉一遍又一遍,送她上车。
到了机场,甘棠和裴既也来了。
甘棠鼻头红红的,说:“在一块儿这么多年了,每次吃火锅都随叫随到,这么一走……我还真有点儿不适应。以后谁陪我胡吃海塞啊?”
乔焉抱住甘棠,拍着她的背:“我这不是要去出名嘛?出了名,我给你画画,你随便一卖,不就可以实现躺着花钱的梦想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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