万珍不敢耽搁,赶紧洗锅烧水煮荷包蛋。
范苗香忙着去医院要带的东西,王小凤一直站在墙角目光一直看着白南星不敢吱声,她想开口问白南星疼不疼,可又觉得自己问的是废话,哪有女人生孩子不疼的。
“三婶,你的脸上气色看上去好多了。”白南星忍着阵痛说。
“真的吗?”王小凤忍不住摸了摸脸,她自己也有感觉的,吃了那些药,不光气色变好了,连腿部水肿也好了。
“真的,照这个情况,后面再坚持两个月,应该就能痊愈了。”
王小凤高兴地上前伸手道:“南星,你说的是真的?要不,你再给我把把脉?”
白南星疼的额头上都是汗水,哪有什么力气给她把脉,和她说话不过是想转移自己的注意力,不想一直把精神都放在宫缩疼痛这件事上。
王小凤见白南星一脸痛苦的表情又赶忙收回手,急着跑到门口张望:“大哥,借个车怎么这么慢。”
万珍端着煮好的荷包蛋过来让白南星趁热吃,范苗香大包小包收拾满箱子,还特意带上热水壶还有瓷盆。
等白南星吃完饭,白爱国才赶着牛车姗姗来迟,范苗香忍不住埋怨几句,白爱国满身淤泥,身上衣服也被雨淋湿透了,心里委屈得不得了,还不敢顶嘴。
白爱国把马上铺了软乎的稻草,几个人扶着白南星小心地坐了上去,外面的雨依旧噼里啪啦的下个不停,范苗香坐上车撑着伞,万珍也要跟着去。
范苗香说:“大嫂,你回去吧,家里还有学识和学礼呢。”
万珍只好叮嘱道:“爱国,下雨路滑,路上慢一点啊。”
白南星垂着眼依偎在范苗香的肩头,肚子宫缩越来越有规律,白爱挥着牛鞭,车子缓缓地向公社走。
人在脆弱无助的时候就会开始想念最亲近的人,她开始思念远在南方的周道年,路过乡间的田地,白南星想起来第一次和周道年相遇的场景。
当时的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会与那个骨肉如柴的男人走到一起,往事一幕幕从脑海里闪过,她的肚子也越来越疼。
“轰隆”天空划过一声巨响,白南星“啊”地叫出了声,范苗香和白爱国吓了一跳。
白爱国嘴里骂道:“不长眼的老天,能不能下小一点。”
刚骂完牛车的轮子就陷入了泥坑,车身一歪,白南星重力不稳也顺势栽倒,衣服也淋湿了不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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