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么快就结束了?”
“嗯,找机会脱身了。”
说完,两个人都没出声,耳边安静下来。沈榷耐心不如她,对她说,“来我家。”
林侨言轻笑了声,“酒驾犯法。”
挂断电话之后,大概半个小时。沈榷出现在她视线里。他莫名其妙,今晚非要见到她似的。
林侨言这么躺着,只能看到他很长的腿。
她拍了拍边上的地面,好客地说,“坐会儿。”
沈榷知道她没喝醉,这么点酒喝不醉她。他并不想陪她一起躺,也不想坐在这里欣赏什么也看不见的湖景。
他弯腰将人横抱起来,带回了车里。
林侨言坐在副驾驶喝了大半瓶他递过来的水,沈榷看着手机,回了几条消息。问她,“为什么喝酒。”
“想喝就喝,哪有那么多为什么。”车窗没关,林侨言趴在那儿慢悠悠地回答。
沈榷将人捏着后颈带回来,关上车窗,倾身过去替她系安全带。扑面而来的木质香调带着隐藏的攻击性,像冬雪铺天盖地的凉携着融化后雨润树叶和花瓣渗透出泥土的淡,将她清醒。再近,又好像树林深处隐出焚香,不见处有诵经神圣之声。
他一举一动都能带出缠她心绪的质感。
林侨言鬼使神差地拽住他的领带,微微用力带向自己。沈榷握着她的手腕,低头看她。
“东鑫的仇我一定会报的。”她声音很轻,看着他的眼神也并不锐利,但这句话听着并不随意。
沈榷安静地笑了笑,俯身绅士地亲吻了一下她的唇角,“我等着。”
林侨言没松手,他也不退回去。她脸颊有醺意,微微泛红。沈榷手背贴着轻蹭了蹭,温温的。
她问,“你想带我去哪里?”
“我家。”
林侨言垂眸解他的领带,沈榷看了一眼,没阻止。她呼吸时有果香味,是酒的味道。眼下睫毛轻扇,灯影下唇色更润。
和在饭店楼下见到时全然不同。
“去你家干什么?”林侨言扯乱他的领带,问,“你家只有你一个人吗?”
他配合地应声,“嗯。”
“没有阿姨?”
“没有。”
“管家呢?”
“没有。”
林侨言煞有介事地摇了摇头,“你这个总裁不合格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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