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还以为这普天之下, 数我那欧阳兄最实心眼,你看看这个,比她外祖父还憨逼,自认的情郎,却把她当成要挟人的工具,那皇族的人是那么好沾染的,啧。”那人发完牢骚, 掏出随身带的酒喝了一口, 又在一旁深深叹息。
年少些的人劝慰他:“大哥, 你莫难过,我知你年轻时和欧阳研是忘年好友, 可这每人都有每人的劫难。我瞅着三皇子对床上那位也不是全无意,至少他动用令牌让我们哥俩守着她,没让其他人守着,还是挺重视的”。
粗声音老头嗤笑一下:“重视个屁,那不是怕她被别人给劫走,少了手中筹码而已。”
年少的人只好接着劝他:“大哥,你可不能犯浑,那欧阳研早就去世了,你可不要为了他这外孙女,连累整个家族。那三皇子是拿着我们司徒家发出的感恩令牌来的,接了这个令牌,我俩就算不要这两条老命,也得替他办好这事,等他回来,我俩把这丫头交给他,就回季渊国隐退,不再沾染皇族的事。”
年少男子说完这话后,粗声音老头没再说话,一直在一旁默默喝着闷酒。
李真真清楚地听着两人谈话,心中腹诽:这两人说的丫头应该就是她,那么,那三皇子是谁?烈束白?他不是元城的烈家人,怎么成别国皇子了?
***
她记得她是前日才和烈束白一起到达元城的,因急着看三大农作物的收成,怕进知州府后又学上次一样被困在府中,所以她直接住进大姐给她置办的农庄里。
又怕大姐这几日嘟囔自己和烈束白的婚事,所以她让农庄管事暂不告诉大姐她在元城,只对管家说三日后再去知州府拜访。
今日,三大农作物已安排人安全放进库房,她打算明日去探访大姐。刚烈束白过来拜访,不知怎么的,她就身中迷药晕在床上了。
仔细想想烈束白这厮,每次出现的时机都有些莫名其妙,行踪也诡异,无声无息出现,又无声无息消失。
之前没怀疑他,主要是被那破书误导,说他是山匪来着,她就把他当成了江湖游侠,也没让人去查他,果然,破书误人。
没想到他居然还是个皇子,听那两老头的谈话,他俩应该是季渊国司徒家的人,以此推断,烈束白应该是季渊国三皇子。
李真真不得不庆幸,幸亏她在路上走得慢,到元城时三大农作物都已丰收,只留少许在外等着她来过目、算亩产。
她算过数后,悄悄扒拉了五百斤土豆,放在粮仓的暗道里,准备今日送给烈束白当礼物。
还好那厮没沉住气,一来就给她下了药,要是她把土豆送给他再被迷晕,那才惨。
到时,季渊国人用土豆填饱肚子,过来攻打大佑王朝,那她就愧对大佑百姓了。
不行,她得赶紧醒来,去暗道把那些土豆放空间去。强烈的意愿终于唤回她的意识,她慢慢睁开眼,面无表情盯着之前说话那两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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