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她还是因为心里愤愤不平多了一个心眼,打包东西的时候,看着大伯家和二伯家是争不多的。但是做主妇的才知道,二伯家送过去的多是一些花木瓜,空好看的玩意儿。
这样听起来或许有些小心眼,但是王氏并不是那等心胸宽阔的妇人。她没有坏心,人对她好,她也有回报。而遇到二伯夫妻两个这样的,她就会换个样子。或许这样的女人不大符合世人希望,不过她觉得这样才活的舒爽。
说过了,赵家三兄弟是居住在一个院子里的。这也不是什么大户人家的院子,宽敞爽阔。孙家过来送礼,正房里和西厢房里自然听的清清楚楚。
大房里宋氏假装坐在窗户底下做针线,其实暗地里觑着这边,时不时地瞥一眼。至于孙氏就更加直白了,打开了大门,搬了把椅子就坐在门前,磕着瓜子儿正大光明地看。
等到送走了孙家人,王氏没好气地瞪了孙氏一眼,然后就进了屋——对门弟弟家里在待客,她用那种审贼的眼光看算是怎么回事儿?还好客人没有问起,不然她和丈夫赵吉要怎么答!
王氏和赵吉说了一声,就先抱着孝敬方婆子的东西去了正房旁边搭着的一间小小耳房。
此时人家分家有不同的方法,一般是长子养活父母。但也有一种是小儿子养活父母的,大概就是上头的兄长,成家一个,就分出去一个,父母最后就随着了小儿子。赵家就是这样。
这样按理说,该是赵吉一家居住在正屋里。不过当初给赵贵娶亲的时候,宋氏娘家放话了。若是赵贵住不上最宽敞的正屋,这婚事就不算。没有法子,方氏只得和赵吉商量。
赵吉向来是一个不大和兄长们争的,何况这还关系到大哥的婚姻大事,自然并不会让人为难,只是道:“这样也无所谓,只是娘以后随着我住,无论是东厢房还是西厢房,都太窄了一些。我须得和大哥说定,正屋里头分娘一个住处。”
也正是由于这样一个约定,方婆子虽然是跟着小儿子赵吉生活,吃饭也随赵吉一家。轮到睡觉却是要去正屋里这间小耳房的。
方婆子这时候正在纳鞋底,做的专心都不知道外头的事情。冷不防见王氏给她抱了一包东西来,还唬了一大跳。直到王氏笑吟吟地和她解释了事情的前后,这才明白过来。
明白了之后就满心欢喜了起来,与王氏絮絮叨叨:“果然是叫瞎子刘说着了罢!况且我以前也是场面上走过的,见过多少姐儿的面相,就没有一个越得过我们莺姐儿的。”
这也是方婆子吹嘘的老一套了,不过在她孙辈的所有女孩子里,她确实最得意赵莺莺。至于原因,和算命的结果并没有什么关系,因为她是先宠爱这个孙女,才有后面算命的事的。
非要说的刻薄一些,都是孙女儿,何以分得出一个上下高低?只有两样,一个是情分,另一个是她看到了孙女们的前程。
她到底是跟着赵吉一家吃饭的,即使另外两个儿子有些孝敬,但也远远比不上赵吉的奉养。所以她一直都是帮着赵吉和王氏做些事。包括带一带小儿子家的几个孙子孙女。虽然大儿子和二儿子家的也偶尔搭把手,但绝没有专门带这一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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