晋哥儿像是瞧稀罕物一般瞧着果子,砸吧两下小嘴,“果子?能吃的?”
果子性子灵活,回一句,“能吃。”
倒是逗了几人笑一回。
娇杏实际早瞧见了,晋哥儿一离了跟头,她心里就不安,眼里时刻都要看着他,因此瞿元霍刚一抱起晋哥儿她就瞧见了。
她可没心思像秋萍一般去注意那黑瘦的小娃儿,满心满眼的都是那黑了又壮了的男人。僵着身子半天无法动弹,等瞿元霍抱着晋哥儿走进亭子时,她还坐在那里。
两人一时不知如何开口,只相互对望着,娇杏见他穿得竟比原先还差了,面上又黑了不少,身子倒是越发壮起来,只以为他在外头吃了苦,鼻子一酸,眼里就含了泪。
瞿元霍也瞧着心心念念的娇人儿,见她仍是如往日一般娇美动人,只皮子越加白了,下巴也比走时尖了不少,知道是日子过得不安,整个人都瘦了下来,心里难免涌起疼惜。
两人这般对望着不说话,丫头们又都是伶俐的,自然识趣儿的退去,连着那个小娃儿也叫秋萍一道牵了走。
晋哥儿瞧见娘哭了,以为爹爹欺负了娘,顿时就不乐,在瞿元霍身上乱动乱扭,“下去,晋哥儿下去,爹爹坏!”
小家伙这一闹腾倒是解了这静默的氛围,叫了立在十步外的两个丫头抱走了闹腾的晋哥儿,瞿元霍几步走近,一下将她揽进了怀里,铁臂紧紧桎梏着她细软的腰肢,像是要揉进骨血里。
两人静静相拥许久,瞿元霍声音变得有些粗哑,“想不想我?”
娇杏面上还残余着泪痕,脸埋在他怀里闻着他身上的气味,心里一直悬着的心才落了地,听了这话,暗暗垂了眼睫,“你日后再要离家这样久,已经三次了,事不过三,若是再有第四次,我就叫你回来见不着人,我带着晋哥儿也学你离家出走去。”
“你放心,再不会了。”瞿元霍坐到凉亭上,将她抱在怀里。
两人静静相拥坐了许久,娇杏摩裟着他身上粗了不少的衣料,问了一句,“怎么穿的还不如原先好了?是不是赔了?”
瞿元霍见她想岔了,笑一声,“在外不露富。”
原是这样,娇杏放了心,抱着他的脖子,整个人都钻进他怀里,“快说说你这一年在外的,都做了些什么?”
“也没做甚,基本大半时间都耗在海上了……”瞿元霍慢慢与她说叨,等说到趣事儿的时候,他一下站起来,牵了她的手,“走,我给晋哥儿与你带了礼物,还在厅屋里放着。”
两人还未到厅屋,远远就听见晋哥儿咯咯咯的笑声,娇杏面上含了笑,几步近了门边,提了裙子进去,待瞧见了屋里这一幕,原先还带笑的脸,瞬间一白,惊叫出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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