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可以解释的。”颜烟感受到一丝危险的气息,悄悄往后挪了一小步。
闻人渊上前一步:“你们这次又想了什么借口?”
“借口……”颜烟连忙摆着手,“不是借口,我确实是被骗了的。我本来在府里乖乖地等着你回来,但水云姊姊来府上,说她要去给容将军送别,问我要不要一起去。我才跟她去了码头,但是没能见着你。”
她边说边偷眼打量身周布局,盘算着等会儿从哪边逃走比较容易。
闻人渊见向来从容的她又露出这等因慌张而显得尤为可爱的表情,忍不住问道:“那你呢?”
“结果就被她推到了木艇上,回不了岸边。你不信的话,可以去问守正。”颜烟说得又急又快,没听清他的问话,倒是看到他动了动嘴,“你刚才说什么?”
“她是想找非逸,那你是想来见我么?”闻人渊又问了一遍,忽地笑起来,“别退了,小心跌下去。”
颜烟惊觉自己是已经退到了开着的窗洞边,只好停下来,背靠窗台,小心翼翼地点了点头,又道:“否则我也不会跟她去……”
闻人渊此次出征沧良,临走时她保证不会像前次那样,但若说没想他,那是绝对不可能的。
她暗自认同苍水云的话,头一回腹诽起那位不近人情的君王来。
可这亦是没有办法的事,枢密院知事姚晏伏诛后,苍年佑才收回所有的兵权,这事牵连颇广,实在没太多可用的武将。
闻人渊与颜烟新婚后不久,苍年佑召见他与容非逸提出兵沧良这事时,还一直看这两人的脸色,着实为难。
好在这两人均是通晓大义的,虽是没给什么好脸色,却也是应了下来。
“已经是第二回 了。”闻人渊轻叹一声,伸出手去,将她拉向自己,“你就这么容易被骗吗?”
颜烟想反驳,却是无话可说,微微侧过头去。
“切不可再有下次。”闻人渊见她这样,揉了揉她的脸,“眷属未经准许不可随军,我奉君命率兵,身为主将,却已是破例两回了。”
颜烟比了个发誓的手势道:“事不过三。”
“行了。”闻人渊握住她的手,“你是被她推到木艇上的,可有跌跤?”
“那艇上堆着不少衣服,没摔着。”颜烟想起当时的情况,忽道不妙,“水云姊姊是抱着我一起跳摔下去的,当时还不知道她怀了身孕,还好没事。”
闻人渊好奇地问道:“你这么关心这事,是因为喜欢小孩么?”
“啊?”颜烟又懵了,总觉得他今天说的话都奇奇怪怪的,“倒也不是什么喜欢……只是觉得,新生命的诞生总是会让人感到喜悦的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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