总共她就说了两句话不到,上来就要掐死她,绕是鱼欢欢也想骂人。
秋怀仁突然蹲下身,挑起她的下巴,语气轻佻的问道,“你是想引起我的主意吗。”
鱼欢欢满脸的疑惑,你为何会如此自信。
左右端详着鱼欢欢这张脸,秋怀仁满意的点了点头,“确实,你这张脸还能拿的出手,可惜,并不能为你在我这儿,得到任何优待。”
鱼欢欢不敢再刺激他,只伸手轻轻拂掉秋怀仁放在自己下巴处的手,很是配合他的话说道,“那我可真是太遗憾了。”
如果忽略掉她那张面无表情的脸,倒还是能看出几分诚意。
秋怀仁怔了怔,便看着鱼欢欢揉着脖颈站起身,眼带同情的看着他。
“你那是什么表情。”秋怀仁很是不满。
鱼欢欢敷衍道,“为我自己哀悼。”
他能信你,便是他傻了。
反正暂时没什么生命危险,鱼欢欢倒是放松了下来。
现在那些妖同棺椁被她收进了储物袋中,而长明灯只要收进去她的肉.身,便不会暴露,她要做的便是拖延时间。
未等鱼欢欢开口,秋怀仁便忍不住先出声道,“这些妖骨是不是很漂亮,多么洁白的颜色啊。”
秋怀仁目露痴迷的抚摸着椅子上的根根白骨,以脸相贴其上,口中喃喃自语,“是他们先背叛了他们的皇,便不能怪我收走他们的命。”
自妖皇口中,鱼欢欢得知了一切。
许是妖皇一个人寂寞了太久,无法也无人听他讲述,好容易抓住个愿意听他说的。
鱼欢欢:不,她也并不是很情愿。
千年之前,为了守护妖族,妖皇以一己之力抗下了那些冲向妖族的浊邪之气,却也因此妖气大伤。
伤口上附着浊邪之气,迟迟不见好,妖皇只得日日剔骨,以控制浊邪不会蔓延至全身。可终日受着剔骨之痛,便是再好的人也会疯。
秋怀仁脾气开始变得乖张、暴戾,待清醒过后又暗自懊恼。
直至那一天,信仰他的臣民窥见了他发病的一面,竟开始惧怕他、畏惧他、甚至想要除掉他。
“他们怎么敢呢,我是他们的皇,我变成这副鬼样子,不还是因为他们。”
秋怀仁眼底隐隐显现出疯狂,深藏在其中一抹悲凉。
鱼欢欢不由得叹了口气,“于是,这便是你拿他们续命的理由吗。”
“有何不可,他们这条贱命能换回他们伟大的皇一命,你不觉得很值吗。”秋怀仁一脸的理所应当。
默默握紧了拳头,鱼欢欢忍住了想要揍他一顿的想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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