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恍惚觉得她回头的时候马尾在脖颈后扬起的优美曲线,是这世上顶顶好看的弧度。
她一直在这里,吉利没提过,张熹微没提过,我想,我何必多此一举。
有的时候欲望就像个无底洞,你会忍不住像命运索取更多更多,看着聪子抬手间就把人抢走了,听着黎哲说:“你这出戏可帮了聪子大忙了。”
我收紧拳头,笑着回了句:“滚一边儿去!”
黎哲站起身,拍了拍我肩膀:“一把锁一把钥匙,文昭是聪子的那把钥匙,我们不一样,咱们是万能钥匙也是万能锁……”
我们不一样,我永远都和聪子不一样。
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,我三天两头的找借口纠缠她,关系还是局限在旧识,他不足半年就能敲锣打鼓和她□□的过起小日子。
可我在听到她默认同居的那刹那,依然维持不住一贯的毫不在乎,我心底那个埋藏多年的旧疾终于复发,只觉的字里行间能让她不好过才痛快。
看她离开的背影,我才意识到自己原来是无耻的,就像我骂吉利一样:“你跟个怨妇一样沾些嘴皮子上的便宜有劲吗?”
不愧是亲兄妹,我也没什么不同。
世事难料,她又走了,这次走的彻底。
聪子在她刚走后的一段时间几乎失去了一切社交活动,黄家把聪子接回了家。
吉利经常去看他,我去瞧过,他坐在阳台上抽烟,我过去拿下他手中的吸了口,呛人的厉害,看他又点了根徐徐抽着,我看着手中的烟雾对他说:“她很好,你这样,白糟蹋自己。”
我离开的时候他还是坐在阳台上,连姿势都没换过。
我想起辉子躺在医院里望着天花板问我:“你说我们把文昭的行李偷出来是对了还是错了。”
我漫不经心的说着谁知道。
辉子叹着气:“感情这东西真他妈是个奢侈的玩意儿!”
我心也跟着沉下去。
他重新回到我们圈子,好像一切雨过天晴,一如他当年离家出走的时候,可谁都看出有什么不一样,不知道什么东西扎根在心底,我们哥几个再也看不清摸不透。
我爸当着我的面对我妈说:“你看聪子,人家也不继承老黄的衣钵,怎么人家年纪轻轻就这么老成。”
我妈不太赞同的说:“我怎么看着黄家小子有点儿太阴沉了。”
那次几个人一起摸牌,有个哥们吆喝着问辉子:“你B大对面是不是有套闲着的房子,借哥们住两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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