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,哎,二少爷,您去哪啊!”
容错还未痊愈,马匹颠簸,震得他伤口再次开裂。
紧赶慢赶,却还是晚了一步。
他亲眼见到倪允彦将剑刺入程序的身体。
容错冲过去接住摇摇坠落的她。
流放途中一定很不好受,程序比之前瘦了一圈,单薄无力。倒下前,程序血红的手狠狠攥住他心口的衣服。
满面竹青中突兀多了一抹红。
而他的世界里只剩下如墨般的漆黑。
和无尽杀戮。
倪允彦看到容错还是有些畏惧,但他现在已是大理寺卿,而容错不过是个逃犯:“来人,抓起来,献给皇上!”
容错跪在地上,把程序抱在怀里。
不过弹指一挥间,倪府上下血流成河。
倪允彦颤抖着跪下,求他放过自己。容错拎着程序遗留在身边的那把古剑,剑尖划过岩石,声似龙吟。
他苦笑一声,真的不明白程序喜欢这个孬种哪里。
容错没有再让倪允彦说一句话,径直刺穿他的喉咙。
见主子已经全部死光,其他下人丢盔弃甲,马不停蹄地逃离这片地狱。
容错早已伤痕累累,血流速度比他走出一步的速度都要快。他回去抱起程序,在她耳边呢喃:“郡主,我带你走,这里脏。”
岳长霖最终是根据血迹在山上找到他的。
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,木屋顶上种了一圈葡萄,葱绿的藤蔓晃荡在半空中;木桩四脚还有几株经细心栽培过的三七。阳光落下来,各种影子婆娑在一起。
木屋下有两人,其中一个抱着另外一个,面无血色,人无呼吸。
这一世,他与程序,连彼此的名字,都未曾知晓。
***
程序突然惊醒。
她摸了摸枕头,果然哭了。
程序来不及穿衣服,披上外衣叫醒马夫,直奔靖平侯府。两个人的婚期将至,靖平侯为教容错规矩和礼仪,勒令他不准住外面。
再加上庄明察成婚,他确实无处可去。
感觉有一阵风掠过耳畔,陆攀才从打盹中醒过神。他揉揉眼睛,确定跑进去的背影是郡主,这才放心地继续睡。
容错听到敲门声,不耐烦地掀开被子:“这大半夜的,干什么啊……”
他刚打开门,突然扑过来什么东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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