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坤吩咐侍卫速回幽州,去街上选一些好吃的、好玩儿的,明天再带回来。侍卫转身出门之际,他又补充道:“买些小孩子的玩意儿,就是那种小婴儿玩耍的波浪鼓之类的。”
“是。”侍卫不明所以,但他知道按大人的吩咐做肯定没有错。
绵娘子进门送药的时候,发现李坤脸上的笑容不仅仅是增加了一点半点。简直是眉眼舒展、春风得意、神采飞扬。“你这药还没喝呢,病怎么就好了?这红光满面的模样,与前两日大相径庭啊!”
李坤哈哈大笑,紧走两步来到绵娘子身边,一把抱住她的胳膊,撒娇一般摇了摇。“我告诉你一桩大事,阿竹刚刚叫我爹爹了,她终于肯认我了,我怎能不欢喜?”
曹绵娘默默瞧着眼前的男人,并未像从前那般推开他。只是一个称呼而已,就让他高兴成这样,着实令人动容。
“快喝药吧,阿竹的药已经喝完了,你也可以放心了。管家给你带回来这么多要批复的公文,你也有的累呢。你先把药喝了,我再给你按摩一会儿,吃了饭你就早点休息,莫要挑灯夜战。瞧这天气,明日应该是个艳阳天,不如早点起来再批复公文。快点把身体养好才是最重要的,幽州这么多老百姓,可都指着你过日子呢。”
李坤连连点头,如此顺心顺意的好日子,他自然要好好享受,也盼着自己的腿赶快好利索。
晚上回到家中,阿竹把手里的雕花盒子放在梳妆台上。轻轻打开盖子,用白嫩的手指捏起一块花生奶糖,喂进丈夫口中。
边野诧异道:“这是什么宝贝呀?见你从喝药的时候就抱着它。”
“是爹爹给我的花生奶糖,我小时候一直想吃都吃不上的。”
边野一怔,嘴里甜甜的奶香味儿顺着喉咙往下流。“你肯跟李大人叫爹爹了?”
阿竹点头:“嗯,他终究是我亲爹,血浓于水,这份牵连是改不了的。他一直在自责,其实我觉得当年那件事不怪他,而且这么多年他一直在江南寻找我们,还落下了一身的病。若我再不肯认他,对他也太不公平了。”
边野拉起媳妇儿的小手,握在自己手心摩挲。“一家人有什么公平不公平呢?他是真心疼爱你,这一点连我都能感觉到。这不是你最爱吃的糖吗?你咋不吃呢?”
男人有力的臂膀一伸,把娇美的小媳妇儿端到自己粗壮的大腿上坐着,从盒子里拿了一颗甜甜的奶糖送到阿竹嘴边。却在她张嘴要吃的时候,飞快地转动手腕,塞进了自己嘴里。
阿竹一怔,马上明白他在跟自己玩笑,便握起小拳头锤在他坚硬的胸膛:“你真坏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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