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父亲的死,本是边野最不愿提起的事情,今日却不知为何竟脱口而出。

“三年前那个冬天,沼泽里的冰结得很厚。我觉得应该把干枯的芦苇割了,做成苇苞,就和我爹一起去了沼泽。可是谁能想到……这大平原里竟然突然窜出来一只狼。它从芦苇丛中扑出来,一下子就咬住了爹爹的脖子,当时我吓傻了,等我回过神来,用镰刀砍了狼头的时候,我爹已经救不回来了。”

边野的头越垂越低,声音有些颤抖,手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揪着地上的小草,神情满是懊恼。

阿竹心里一酸,若不是亲眼所见,她一定想不到顶天立地的边野还有如此颓败的时候。“边大哥,你别难过了,这不怨你。”

“那你呢,阿竹,你母亲的事情更不怨你。我爹是因为我提议去沼泽,才遇到狼的,我多少有些责任。而你的家乡水灾,与你半点关系也没有,以后不要胡思乱想了。咱们的亲人去了天上,看着咱们呢,都希望咱们好好的。所以,你在赵北村要过得好,要嫁个好男人,子孙满堂、衣食无忧,这才是爹娘期盼的,对不对?”边野温柔一笑,忽然发现自己劝人的本事见长了。

阿竹点点头,笑了起来:“道理我都明白,只是……心里没底,好像需要有个人帮我打气,谢谢你边大哥。我来打水吧,我忽然觉得自己有劲了。”

得到鼓励的阿竹腾地一下站起身来,却因为蹲了太久,腿麻了。没能迈开脚步的姑娘,因为一股冲劲向前扑出,身边蹲着的边野没来得及躲开,被她一下子扑倒在地上。她的一只小手拄在他肩胛,有点凉。另一只手按在腰间,有点偏。一张小脸埋在他胸膛,有点热。地上有块石头硌着屁股,有点硬。他的腿被压着,不疼,有点痒。

这个闷热的午后,周遭寂静无声,唯有流水汩汩,心跳怦怦。

第11章 . 无法形容 我们只是打酱油的,什么都没……

阿竹娇喘中抬头,发现二人的姿势实在……无法形容。

姑娘俏脸瞬间红透,脖子、耳朵都红了,一双小手颤巍巍地撑在他身上帮助自己站起来,舌尖紧张地舔了舔干涩的唇,想说点什么又无从开口,只能飞快地转过身去,端起大木盆就走。

边野合拢双腿,腾地一下站了起来,一把抓住她盆边,想都没想,飞快地说道:“我会负责的。”

木盆一晃,洒出一股水流,弄湿了二人鞋袜。阿竹又羞又窘,颤声道:“不必。”便落荒而逃。

木盆里的水还没有倒出去,她只能把它倚在腰间托着才能让木盆不滑落。姑娘走的急,路又不平坦,深一脚浅一脚的,随着裙摆摇曳,水花也不停地溅出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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