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小院说来前后也住了有快两年的时间,又陆陆续续的添了这么多人,一大家子的东西平时放着不显,现在到了要搬家的时候,东西搬出来简直多得叫人没地下脚。
偏好像什么都用得上,扔了哪个以后到了新宅那边都得做难。所谓断舍离三清从开始情理东西那天就喊起,喊到今天也没见真扔了什么, 就连厨房里一小砂锅都没忘了带上,毕竟全家都觉得那小锅子炖出来的猪肉粉条比什么都香。
“我就看看怎么了, 我都快站到墙角了还碍着谁的路了,你别瞎操心行不行。”三清一听陈景这么说眼睛立马瞪得老大,嘴噘得能挂个茶壶,从头到脚都写满了不服气三个字。
“我这怎么是瞎操心呢, 你瞧瞧这院子里多少人,你这会儿看着是站在旁边了, 难不成你就一直站在这儿不动?再说你不动满院子的人不都在来来回回,万一哪个粗心大意的撞着你……”
“得得得,二爷您别说成不成,我不站在这儿还不行吗。我坐下,诶,我就稳稳当当的坐在这里,谁都挨不着我总行了吧。”
三清有时候觉得怀孩子这事不光考验的是自己,还顺道把陈景给难住了。过年那几天也不知道是不是吃得太好太肥,原本一点反应的三清突然孕吐起来,一吐还一发不可收拾,直吐了半个月才好。
吐得三清自己都烦了,最后干脆不吃,不吃不就不吐了嘛。可这么一来就差没把陈景给急毁了,哪怕现在已经过了孕吐的时候,他的习惯也没改了,不管大事小事,只要是三清的事他都得管着,好好的二爷活生生操心成了二大妈。
但三清天生就不可能是个听话的好孕妇,更不是会听二大妈话的好宝贝,这会儿听着陈景絮絮叨叨个没完,非但没听话,反而还就近从刚刚路过自己的四喜手里拿过一张小凳子来,就地坐下了。
偏脸上还摆出一副你看我是不是很听话很贴心的样子,只差没把陈景气个倒仰。好在两人之间还有别人,来帮忙的邓晚晚和胡头儿一个掰着三清的肩膀,哄着她转了个方向不再脸冲着陈景,胡头儿也放下手里的东西,连拉带拽的把陈景给拖开,这才好悬没让两人真吵起来。
“姐,你这是干嘛啊,陈大哥不也是关心你吗,何必这么戳人家的肺管子。刚刚你没瞧见他那脸色啊,红了黄黄了绿的,我都怕他被你气出个好歹来。”
邓晚晚原本过完年就要出门押镖的,但一想到三清这边要搬家,就专门把活儿都给推了留下来,今天也是一大早的就过来了,忙前忙后的半点不见外,连三清都说到时候得在家里给晚姑娘留间房,要不然都对不住人家这么帮忙。
“你光看见人前我气他,没见过人后他把我气成什么样子,我跟你说我就是故意的,就得让他知道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儿,至于把我管得死死的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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