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胥枝知道,宿星淮的眼睛真是生得漂亮,莹润真诚,好像真的在等她的答案。
这就是她今天不敢正面看只能偷偷看的眼睛,这就是她过去一直想要,却知道没有可能的告白。
真是荒谬,这一切在今天竟然以一种稀奇古怪的方式实现了。就算从本质上来说,这只是个游戏。
盛胥枝的沉默没有持续多久,就被另一个人打破了。
练歌房的门口,窦文英就比盛胥枝迟了十秒钟。
窦文英现在就站在那里,她愣愣地看着面前的一切,冷漠得没有一丝表情,巨大的怀疑和难以置信令她多沉默了两秒。两只手臂在身侧自然垂下,却仿佛拧着一股劲。
黄麒一看就知道大事不好,赶紧离得远远的,窦文英就是在此刻突然爆发出一道巨大的声音:“你—们—在——干——什——么?”
盛胥枝听这海豚音起了一身鸡皮疙瘩,她看了一眼匆匆赶来却见此噩耗的窦文英。突然目光一转,看到被排斥在人群后头,咬牙后悔的刘溪宾,再回想到语焉不详,把她拦在门外的黄麒。
这几个人物终于串成一条线,一个难以置信却又合乎常理的念头,逐渐在盛胥枝的脑海中清晰起来。
不会吧,不会吧?
宿星淮一副不清醒的样子,他真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?如果盛胥枝没有来,那十秒钟之后进门的就是窦文英,那最后告白的人也会是……
盛胥枝实在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,她好天真,这副场面她真的想都没想过!
她重新看向窦文英,哪怕后者已经是恨不得把她千刀万剐的眼神。
“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!”
窦文英又发出一声尖叫,失去了所有分寸一般,就要向盛胥枝就扑过来。
“同情?怜悯?得意?炫耀?”
“你满意了吧!你心里一定笑得很开心吧,刚说完狠话一转头他就对你告白了!”
盛胥枝眼疾手快,侧身躲了过去,让窦文英扑了个空。
“唔……我说都不是你会信吗?”盛胥枝转头看着此刻眼眶通红,脸色也通红的窦文英。
“显然你不信,算了,我觉得你现在需要注意一下形象,窦文英,先冷静,你确定真的要这样子吗?”
“少在这里自鸣得意!”窦文英恨极了差点扑坐到地上,她起身之时用力拽掉了一旁的装饰书架,上面的瓷制装饰物和书本掉落到地上,发出刺耳的声音。
“你等着,我和你不共戴天!”
这一下让整个练歌房都安静了,把那些酒鬼们都镇住了。
眼看着窦文英又要冲过来,被吓得酒醒了三分的人纷纷上去拦住她,窦文英一时被截住,又踹又咬:“别拦我!否则我连你们一起对付!”
他们既不敢伤了窦文英,也不能真放了她,足足四个人合力才堪堪截住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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