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安之远远看见那个熟悉的背影提着公文包的时候,心内被各种吐槽疯狂刷屏,最后还是忍不住赶上他,照惯例拉了袖子。
何泽生一低头,赵安之见他还带着墨镜,一时有些怀疑人生。
何泽生没有一点不好意思,十分自然,好像自己没有在大冬天戴墨镜,没有作为一个高二生提公文包一样。他甚至还问了句:“你为什么每次都扯袖子?”
赵安之会说是因为够不着吗?赵安之不会。
她果断岔开了话题,道:“你为什么拿公文包啊?”
何泽生气定神闲。
“因为方便。”
赵安之那句看起来很奇怪在心里盘旋了半分钟,还是没说。她早该习惯了,何泽生那和他冷静外表完全不符的,无厘头的脑回路。
但她对那副墨镜还是很在意,最终还是没忍住道:“不管怎么样,这墨镜也太过分了吧?现在也不是夏天,天阴沉沉的,白天黑的跟下午四五点一样,你戴着墨镜做什么?”
何泽生沉默了一会儿,居然问她:“好看吗?”
赵安之:“……”
“你是不是被掉包了?”
何泽生无语了片刻,也不知道怎么想的,居然摘掉了墨镜,露出了青肿的右眼。
赵安之吃了一惊。
“你被家暴了?”
何泽生道:“……不是,是打网球的时候,被砸到了。”
“严重吗?”
“严重倒是不严重,但要好可能得花几天时间了。”
赵安之忍不住又多看了几眼,从他神情来看,确实不像有什么大事,就是面上不太美观罢了。想到这了,赵安之才回过味来,学霸就是学霸,都这时候了,还有心思去打网球。
不过赵安之想起从前那一球之仇,笑道:“你看看,你拿球砸我,终究还是要被人拿球砸的。”
何泽生把墨镜戴回去,淡定道:“谁说是我砸的了?那次可不是我砸的,我顶多是踢球的时候砸坏过窗户,可从没砸过人。”
赵安之愣了下,毕竟那回儿他一直送她到医务室,连校服上的血迹都给她洗了,怎么看都像是罪魁祸首来弥补受害者了。不过他这样一说,她心里反倒莫名开心起来。
赵安之这一愣神的功夫,何泽生又走出了一段距离。赵安之连忙追上去,问道:“你说什么时候会下雪?”
“不知道。”
“你今天考的怎么样?”
“语文没考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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