厉书白皱了皱眉,想起面具舞会那天,恰巧是签协议的日子。
池晚当时的表现,的确和以往有很大不同。
“多重人格?”
厉书白为她的改变找了一个科学的解释,如果是这样,那她至少有三个人格。
主人格是原先的池晚,性格软弱,喜欢画画,经常把自己封闭在房间里,拒绝和任何人交流。
第二个人格,是她臆想出来的厉家二少,风流不羁,只出现了三天,并坚定认为是个有八块腹肌的男人,喜欢清纯的女孩子。
第三个人格,就是让他爱得无法自拔的性感尤物,性子冷漠骄纵,不把他放在眼里,喜欢挣钱,头脑清醒,财迷的时候又可恨又可爱。
“她是她,我是我。”池晚似笑非笑,气质慵懒优雅,手肘撑着桌面,右手摆弄着锃亮的餐具,“那个池晚很爱你,把你视为黑暗生命中的光,但我不一样,我只想割你……挣你的钱。”
厉书白心里某块陷了下去,喉结缓缓滚动:“你说的是真的吗?你曾经……很爱我?把我当成你的光?”
“你可以这么想,但我和她是两个人。”池晚慢条斯理地叉一块西冷牛排,“我在你家住着的时候,发现她画了很多你的半身像,感兴趣的话,你可以回去找一找。”
厉书白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秀美的容颜,饱含温柔地开口:“池晚,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?让我重新追求你。我给你开工作室,开个人画展,让他们都来参观你的作品。”
“她已经死了,说这些有什么用?”池晚笑起来,“厉书白,协议今天到期,我也快离开了。”
“离开?你要去什么地方?”厉书白诧异地问。
池晚竖起食指,指着天花板:“真实的世界。”
“真实?什么是真实?”
厉书白点了一支烟,感到前所未有的焦躁不安。
签署协议后的池晚,总给他一种游戏人间的感觉,似乎她压根不属于这个地方,任何人都无法让她停留。
多重人格也好,换了灵魂也好,他只想把她留在身边。
协议一结束,她真的会走。
就像她莫名消失半年,这次离开,很可能再也见不到她。
抽完一根烟后,他又点了一根,心头的不安却丝毫没有减少,烟雾熏到了眼,眼睫眯起。
“协议能延期吗?延期一年,不,半年。报酬你开,物质要求随便提。”
池晚撑着下巴,“厉先生,你看我像是缺钱的样子吗?”
厉书白陷入沉默,低垂着眼。
深思熟虑后,他掐灭最后一根烟。
“跟我结婚,厉太太的位置是你的。你想撩几个男人都可以,想要自由我也满足你,你讨厌我,我不勉强,你不要孩子,我也能接受。别离开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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