郝棋从她手里接过去一个说:“看你也不好拿。”
两个人边走边有一搭没一搭得说话,天南海北,说得内容无非今天天气不错,明天天气会下雨这种毫无营养的话。
“你大学考去哪儿了?”郝棋突然转了话题。
张辛夏一愣,然后老老实实说:“北京。”
她考到了一所理工大学,距离郝棋那时候的大学公交车只有两站路。
大学的时候学院交流,张辛夏跟着社团去过郝棋的学校。
校园很大,她绕了一整个圈,没有小说中的邂逅。
很平淡的进入了他的领域,很多人在周围踏着脚步匆匆忙忙不停歇。
校园很沉静,只是不停得有人路过。
就像张辛夏也只是短暂路过这里,很平淡的进来,很平淡在演播厅做完交流,又很平淡离开。
一整天风和日丽,无波无澜。连树上的落叶都平静挂了一天,硬是没有吹下来。
仿佛除了高高仰望的上帝,谁也不知道她曾经来过这里。
张辛夏捏紧手里的袋子,装作无意还说了一句:“我学校离你学校应该挺近的。”
郝棋不知道在想什么,边往前走边凝视了她一会儿,才又恢复笑容。
他说:“真可惜,竟然都没有碰到过。”
张辛夏摇头,又点头说:“是啊,怎么没碰到过。”
她闷头往前走,视线向下,脚步又冲。差点对着电线杆猛地撞上去,被郝棋拉着胳膊拽了回来。
“走路看路。”郝棋这次没笑了。
张辛夏发现自己更喜欢他严肃的时候,有点微微皱眉的样子。
……她同时发现自己这样很变态。
不好不好。她在心里抽了自己一巴掌。
郝棋没发现她在心里已经独自跳了一曲翩翩起舞的芭蕾。
他继续问道:“你怎么又回来了?”
张辛夏老老实实回答:“在北京工作过几年,不太适合,干脆跟同事一起回来创业了。”
她说这话的时候表情丰富起来,还皱了下鼻子。
郝棋一听就乐了:“那某种意义上,我们俩差不多。”
他原本想跟张辛夏握手,不过没有腾出来的空手。
只能继续推着车,手里还提个袋子往前走。
“我吃不惯北京的东西,”郝棋说到了自己,“待了几年,总感觉那里没什么好吃的。”
这就是你回来的理由?张辛夏头上打出一个问号。
想说他这话说出口,可能会被人家当地人打。
当然她没说,只是附和得点点头说:“我也觉得。”
尽管她曾经给姚悉微形容过,自己简直是契合北方口味的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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