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门准备用早膳,却发现两人都不在。过了一会儿,哥哥进了正堂,说是早起晨练去了。等早膳用完了,才看见阿煜哥哥。
这附近有处集市,姜煜带上几个随从,采买了一些必备物什,包括宁姒的冬衣。宁澈要给他钱,姜煜摇摇头,没收。
姜煜现在看见宁澈,总有种奇怪的心虚感,哪里还会收他的钱。可以想象宁澈要是知道他昨晚和小姑娘睡了同一张床,会如何骂他“禽兽”。
太阳还没完全出来,车队又出发了。
一路西行。
五天后,抵达陇西郡。
陇西郡在河西郡王的治下十分繁荣,车队在此地好生休整了一天,宁澈带着宁姒上街,买了更厚实的冬衣和大氅,还吃了糖油糕和荞粉。
腊八这天,一行人才到凉州。
宁姒开始想念爹娘了。
宁澈照样每天抽时间锻炼身体。
姜煜偶尔会擦拭他的长琴,兴起时弹上一曲,曲调越来越有边塞风味。
宁姒听得入迷,情不自禁跟着哼。
姜煜见她凑过来,便会教她弹琴,纠正指法,倒让宁姒想起姜煜做她琴艺课夫子的事来。
越往西走驿站越少,有几天甚至只能宿在马车。宁澈和姜煜轮流照看宁姒,生怕她着凉生病了,这儿几里地见不着人烟,哪来的大夫和药草。要是着了风寒,便是件极为麻烦的事。
还好宁姒身子健康。
宁姒有时会偷瞧姜煜,因为她偶然发现姜煜一人独处时看向远处的目光含着忧郁,好似颇有心事。
他到底是在想念京城的母亲,还是对边疆的父亲生出了近乡情怯之感?
姜煜却从不曾道出他的心事,连对着宁澈都不松口,面上一派轻松。晚上用饭时还会开宁姒玩笑,说,“妹妹不是说要大碗喝酒、大碗吃肉的么?怎的滴酒不沾,吃得也秀气?”说着就要把酒碗凑到宁姒唇边。
宁澈怼他带坏小孩子。
“天气寒冷,烫一点酒喝可以暖身。来,妹妹喝一口。”
宁姒眨了下眼,不知该不该喝,这时宁澈将他的酒碗推远,“喝成小醉鬼了你来照顾,别赖我。”
姜煜勾唇笑,酒水沾在唇上,晶晶亮亮,月色下篝火上,竟显得妖娆勾人,他笑弯了眼,“我照顾。”
最后宁姒还是喝了,没有喝成小醉鬼。
倒真如姜煜所说,胃里腾起一片暖意。宁姒睡了一个安稳的好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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