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回世子爷的话,老奴……老奴在这儿透气呢……”
朱耀祺摇摇头:管家可真好玩,谁没事在门房口跪着透气呢?
管家脑袋里木木的,快要呼吸不过来了,支吾了半天才回答道:老奴也是随便走走,正好走到这门房来了,就想看看小子们有没有偷懒,顺便在这儿歇歇脚。
朱耀祺没有再继续追问,冷笑一声,拔腿就往府院深处走,他还有事,懒得搁这儿与管家鬼扯,在经过门房口的时候,他下意识地往门房里头张望了一眼……
突然,朱耀祺想到了什么,停下脚来问正在门房里发呆的小厮:“最近,那个姓仇的,还有送拜帖来吗?”
话音刚落,管家一个激灵回过神来,于远处赶忙抢答道:“没了!回世子爷的话,最近那姓仇的没有再送拜帖来了!”
……
妮儿回到自己的闺楼后,自怀里摸出仇辉送来的拜帖翻来覆去的看。
看拜帖里说,仇辉是慕祁王爷的名,故而想来拜见。妮儿知道,慕名拜会什么的无非都是人际往来中最常用的托词,谁都可以拿来用,顺手,好用,还很体面。至于仇辉究竟想来祁王府办什么事,至少在这本拜帖上,看不出。
但仇辉是白身,一无功名二无官职,三与祁王府也无生意上的来往,妮儿认为作为一个市井男人如此积极的想来祁王府拜会父亲,无非就是为了私事。
按民间的惯例,私事大抵不过就两类,一类是人情往来,道谢或致歉,至于这第二类私事嘛……
只能是婚姻嫁娶了。
心脏毫无预警地就砰砰砰狂跳起来,朱弦已经被皇帝赐婚了,妮儿宁愿把仇辉递送这份拜帖的目的归纳为:想见自己。
毕竟上一次狩猎场相见,仇辉的当众失态与偷偷摸摸送自己锦鸡毽子,就已经很能说明仇辉的态度了。
嘴角泛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,绯红色的拜帖似乎突然变成了某种见不得人的罪证,妮儿慌不迭地把这份拜帖藏进了妆台最底部的抽屉里。待遮掩好一切,从外看不出任何破绽后,妮儿手捧小鹿般乱撞的心口,重新坐回了案边——
她在考虑应不应该回应仇辉,怎么回应仇辉。
好在这场思索并没有持续太久,妮儿就下定了某种决心。她扬声唤来自己的婢女春鹃,招招手让春鹃靠自己近一些。
妮儿趴在春鹃的的耳朵旁,如此这般一通低声吩咐后,春鹃领命,取了妮儿的名牌,匆匆忙出府去了……
……
仇辉拜见过朱耀廷后,骑着马朝家赶。
仇辉在北城门外二里地的碧峰潭盘下了一处很大的宅子,这是他在京城安的家,很快父亲仇尚志和妹妹仇香香也来京城团聚。从今往后,远在岳阳城的仇家庄,或许就很难再回去了。
落日余晖中,仇辉远远看见自家庄子大门口站着一名女子,女子被仇家的家丁拦在了门外,几个人正在庄子门口一边说一边比划着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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