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炽心思活络,很快便猜到了贺璞宁选这里是什么意思。
“那位——在这儿呢?” 他意有所指地问。
贺璞宁却没回他的话,也不知道听见了没,盛了口面汤放到嘴边。
“还是不对……” 他眉头微皱,像是在自言自语。
自那晚以后,他又叫了好几次这家的外卖,却再没遇见那个寻找已久的味道,和记忆里那个熟悉又陌生的人。
一切都像是他兀自幻想出的一场虚无的闹剧。
沈炽心里满是好奇,四处张望着,连饭都没吃下去几口,他压低了声音问贺璞宁:“到底是不是啊,急死我了你。”
贺璞宁低头吃面,好一会儿才说了一句:“别看了,人不在。”
沈炽什么也问不出来,只好憋屈地无功而返,愤愤地咬了一口鸡腿。
店门口又进来一个人,看模样是个中年男性,穿着不知道哪家企业的工装,身上零星落了一些油漆的痕迹。
他似乎是店里的常客,利落地点了道盖浇饭,便坐下来有一搭没一搭地和老板闲聊。
“又是这么晚下班?” 老板一边盛菜一边问。
“哪呀。” 这人抱怨道,“还没上班呢,我吃饱了赶紧过去。”
“怎么,改成上夜班了?”
“可不是么,冬天里环保那边查得严不让开工,现在好不容易开春了,得赶紧赶进度,我们全都改成了三班倒。唉——北京的日子不好混呐。”
老板不知道想起了什么,若有所思地望着眼前咕嘟冒泡的汤汁,却没接他的话。
“今天怎么就你一个人?” 等菜的时候,这人接着问道,“冯姐跟小陈呢?”
“你冯姐回老家接孩子去了。小陈——” 说到这里,老板突然叹了口气,“他要辞职了。”
“啊?” 问的人也难免惊讶,“怎么突然就不干了?”
“他说家里还有几个亲人,一直念叨着要他回去。估计也是留在这赚不到钱吧。我能给开的工资又少。就跟你说得是的,北京这地方,外地人呆着多难熬啊。就说我跟你冯姐,来来回回跑了多少次了,到现在我家孩子那转学申请也没弄下来……”
那听着的人扒了一口饭,又要了瓶冰啤,对着闷了一大口,才继续说:“可惜了。小陈长得这么标志又讨喜一小伙,我还寻思给他介绍找个对象呢。说起来,总是小陈小陈的,等到人家都要走了,我也不知道他叫啥。”
老板难得笑了笑,给他的杯子续上热水。
“叫陈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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