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想为刚才的反常行为找出一个合理的解释,却连自己都找不到任何原因。思绪陡然间变得一片混乱,脑子里像是被人用蛮力强硬地拉扯着,太阳穴突突地不停在跳。
他痛呼一声,忍不住扶住了自己的额头。
岳哲刚拿着袋子出来,就看到贺璞宁有些地靠在墙边,表情难掩痛苦。
“副总?您没事吧?!” 他吓了一跳,急忙上前查看对方的身体状况。
“我没事,老毛病犯了。” 贺璞宁缓了一会儿,才勉强压下那股头痛欲裂的感觉。可是等他放下手,却发现方才被他抓住的人已经不见了。
“…… 那个外卖员呢?”
岳哲刚才只顾着贺璞宁也没注意,被贺璞宁这么一提醒,才发现走廊早已空无他人。打包的饭食被放在了电梯口,只有地毯上还静静淌着一滩水渍,无声地提醒着有人刚才站在过这里。
“唉?这人怎么还是这么没礼貌。” 岳哲手上还拿着贺璞宁专门叮嘱过要给对方的创可贴,顿时气不打一处来,“上次划车的时候就不该放过他——”
贺璞宁神色一顿,问他:“什么划车?”
“就是前两天,您去参加和傅小姐的晚会,中途不是被一辆电瓶车给划了么,就是他干的。”
幸好那天到达目的地时候已经是晚上,没人注意车上那一道难看的痕迹。
贺璞宁回想起那晚,他出于礼貌,本欲在晚会结束后直接送女士回家,却在走出宴会大厅的一瞬间,莫名感到似乎有人在喊他的名字。
他下意识地环顾四周,却没发现任何异样,只有栅栏两边的梧桐在晚风的吹拂下沙沙作响。
贺璞宁望着那盒没来得及送出去的创可贴,神色若有所思。
陈安连电梯都来不及等,逃离般地顺着安全通道就跑了下去。
他不管不顾地绕着楼梯一圈圈往下跑,身体仿佛随时随地就要炸开一般,呼吸也变得愈发急促。
也不知跑了多久,直到确认没有人跟上来,他终于感到筋疲力尽,跌坐在楼道阴暗冰冷的台阶上。
他大口大口地喘息着,胡乱地抓了把头发。脚腕上的疼痛似乎已经消失了,取而代之的是胸口处传来的痛楚。那痛楚起初只有微弱的一点,紧接着就像疯狂攀长的藤蔓一般逐渐扩散,尖锐地蔓延了整个胸口。
陈安把脸埋在膝盖里,忍不住抓紧了胸前的雨衣。
他躲在角落,正竭力平复着自己的呼吸,外面却突然传来了一阵不紧不慢的脚步声。
也不知道在心虚或者害怕什么,陈安立即坐直了身子,屏息观察着外面的情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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