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犹豫再三,抛出话题:“张开霁,我昨天听我舅舅讲,他公司里面有个还没成年的实习生怀孕了,七八个月了,想打掉。你觉得呢?”
张开霁本来在看手机,闻言,抬头看向我,说:“西西,你想问余朦吧。”
我瞪了瞪眼,怀疑张开霁是我肚子里的蛔虫,难以置信地说:“你咋知道?”
张开霁毫不意外地说:“余朦当天就把你们的聊天原封不动地转告了我。”
“那她?”
提起余朦,张开霁的脸色明显一沉,缓了好一会儿,才开口:“孩子没打掉。”
我喜忧参半,继续问道:“那你们知道孩子的爸爸是谁吗?”
“知道。”张开霁咬着后槽牙说:“一个老畜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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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不起大家,因为我的私事一直没能更新,实在抱歉
第56章
张开霁问我是否还记得去年我们俩去世贸广场跨年的事。
我回答他说怎么可能忘得了。
要知道我长这么大,虽然没少干坏事,但也从来没去过派出所。跨年那天还真是头一回。不过不是因为我在外面惹了事,而是我们发现张开霁的钱包被偷了。
出门前,我妈特意嘱咐过,跨年人多,每年都有小偷想趁此机会大捞一笔,完成年末KPI,让我们俩多注意点,别把贵重物体拿出来显摆。她说的时候,我只觉得她越来越唠叨了,根本不放心上,结果下车还没走几步路,一摸兜,就发现钱包没了。
如果说只是钱包被偷了,偷了就偷了吧,但关键是钱包里的照片不能弄丢了。
那是张开霁有且仅有的他弟弟的照片。
直到被迫独立在外兼职赚钱前,张开霁身上都没有几个可以用的钱。寄人篱下的滋味并不好受,所以张开霁也深谙需要看人脸色才能继续住下去的道理,一直都能不问他们要钱就不要钱。
即使是生日这种,在我看来,就是理所当然坐等父母和朋友来为自己庆祝,顺带收一堆惦记了很久的礼物的日子,对他们兄弟俩来说,能去照相馆拍张照片已经是能力范围内能做的最奢侈的事情。好在他弟弟也懂事,不会像其他同龄人一样非要闹着买礼物。于是在生日的时候,一起拍张照片囡豐成了两兄弟多年约定俗成的习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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