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在晚会那儿看了一两个节目就没有继续看,主要是人太多,他们来的又晚,别说里头的位置没有了,就连围在外面站一圈的好角度也找不着,踮着脚看热闹还不如在路上走走呢。
两个人走了一会儿,八点半就往回走,九点刚好站在家门口。秦家的大门很是朴素,就是铁质的栅栏绞出螺旋的花纹,两根栏杆之间夹着落叶形状的装饰物。铁质的东西容易上锈,每年过年的时候都会保养一遍,除锈上漆,现在看到的就是上了一层漆显得崭新的摸样。
和门卫处保卫打了个招呼,两个人沿着小路一路往里面走,推开门却看到保姆王姨在客厅里面急得团团转,两只手抓在胸前,用力到指尖都泛着青白的颜色。
看到秦承宇和苏若言进来,王姨眼前一亮,“承宇你回来的正好,快去看看你爸妈他们,老爷子年纪大了,别气出个好歹。”
王姨在他们家干了有二十多年了,从三十多岁到现如今的五十多岁,几乎是看着秦承宇长大,虽然身为保姆,却也如秦家的家庭成员一般。
老爷子年纪大了,看着硬朗,其实毛病挺多,高血压的药片也吃了好几十年没有断过。
秦父秦母和秦博宇已经不在餐厅,桌子上的残羹冷炙还没有来得及收拾,有酒瓶在地上碎成了几片,这么厚实的地毯酒瓶都能够碎,可想而知是用了多大的力气扔的。餐厅旁边就是一个小的书房,门大概没有关严实,有争吵的声音从里面隐隐约约传了出来。
王姨伸手去收拾台上的碗筷,压着声音小声的说着,“刚才博宇和老爷子吵得特别凶,我来秦家二十八年,就从来没有见到过博宇情绪这么激动过。两父子在书房对吼,老夫人劝了几句也没有用,反而被博宇气得大声说了几句。”
王姨将之前的事情大概地说了一声,然后拿着挖补语重心长地对秦承宇说:“承宇啊,你等会儿进去也劝劝他们,父母哪怕有再大的不是,也要看看他们的身体。他们不年轻了,一辈子操劳不过都是为了儿女,虽然方法有时候过激点儿,还把自己的意志强加在儿女的身上,认为自己的选择就是最正确、对子女最好的,但他们的初衷是好的。”
秦承宇点点头,没有多说什么。
是啊,有多少父母打着为子女好的旗号强加干涉着子女的生活,将孩子的棱角打磨平整,揉搓出一个自己心目中的乖孩子。不能够否认他们的爱,但作为拥有独立人格的子女来说,这样的爱真的是承受不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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