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郁松年认真模样,一时间也有点难以启齿,可再难启齿也得说。就好像如果他不发现那条围巾上有lev,那他这辈子都不可能知道,那一年的郁松年,曾经来找过他。
如果他不主动开口,也许这辈子郁松年都不明白,为什么他当年虽然一见钟情,却总是对郁松年表现得这样不友善。
对方心里未必没有疑惑,要不在浴室里也不会问出,说一见钟情这件事,是不是在哄他。
听起来的确就像不可信的花言巧语,情到浓时,在床上说出来的谎话。
正是因为什么都没说,也什么都没做。
“当年你经常来沈家,有一次我去给你们送点心,看到你和沈元在泳池边接吻了。”沈恕垂下眼,这事的确是他的误解:“我没有求证,单方面认定你跟沈元在一起了。”
“所以那时候我对你的态度才总是这么不友善,因为既然你已经和我弟弟在一起了,我们之间该保持距离。”
当年的误会总结起来,其实也就几句话的事情,甚至是个很好解除的误会,却因此整整错过了多年时光。
“我和沈元从来没有过超出友谊的感情。”郁松年低声道,可能也觉得荒唐:“更不可能接吻,我发誓!”
沈恕忙道:“我知道,这件事是我误会了。”
带着歉意,又害怕郁松年会因此生气。沈恕搂住了郁松年的腰,像是黏人,又像禁锢住对方:“对不起。”
郁松年搂住他的肩膀,把他拖到自己怀里:“为什么要道歉?”
“都是我的问题,单方面误会,又擅自决定远离你。”沈恕皱眉道。
窝囊胆怯,裹足不前,他自己也知道,这样的他实在不讨人喜欢。
郁松年揉着他的头发,又按住他的后颈:“别这么说,如果你觉得我和沈元在一起了,那你选择疏远我也是人之常情。”
沈恕抬起眼:“你不生气?”
郁松年好像觉得沈恕现在的脑回路更加奇怪:“为什么要生气?”他顿了顿,又道:“比起生气,现在的感觉不如说是复杂。”
沈恕加重了手上的力道,把郁松年搂得更紧:“讨厌我了吗?”
郁松年摇了摇头:“只是知道你背着我偷偷吃醋这么久以后,觉得这样的你很可爱,”他揉揉沈恕的脑袋:“又……很心酸。”
沈恕一怔,没想到郁松年会觉得心酸,他想过很多郁松年会有的反应。
被冤枉的郁闷,被误会的恼怒,从没想过,郁松年会觉得心酸。
“我在想你当初以为我和沈元在一起的时候,会不会难过。”
简单的一句话,却让沈恕的心中最柔软的那处,如同被击中般酸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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