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越持一脸震惊。关容侧头看他,好笑地问:“还觉得我过分吗?”
“啊?”陈越持耳根有点烫,结结巴巴地说,“没,没觉得你过分。”看关容笑,他诚恳地说:“真的哥。我觉得你肯定有你自己的理由。”
关容心情骤然好起来,说话的时候拖着声音:“哪来什么理由啊,我只看自己开不开心。他有老婆还来追我,我不开心,所以不跟他玩。就这样而已。”
电影是个犯罪片。
中间的座椅扶手没有拉下来。关容自然地垂着手,陈越持也垂着手,手背靠着手背,没有人挪开。这点皮肤互相接触的感觉让陈越持觉得安心。
他有心想去牵关容的手,可是又觉得自己这样很奇怪,他为自己的冲动感到迷惑,只好保持着现下的状态。这种感觉开始让他慌乱,跟身份会被点破的慌乱完全不同。
因为注意力都在手上,陈越持基本是心不在焉地看完整场。散场的时候关容才挪开手,伸了个懒腰,漫不经心地评价:“烂片。”
陈越持只是笑。手机提示音响起,是雷哥发的短信,上面说:“小陈,在忙吗?有空来店里一趟。”
他把短信递给关容看:“估计是扎帐的事。”
关容点头:“我过两天要去一个图书馆收点旧书,也要整理一下书单,我先回店里。”
“啊?收书?”陈越持一愣。
关容说:“你傻的吗?不收书我哪来那么多书卖?难道是祖上传下来的?”
陈越持傻呵呵地笑起来:“对哦。”
两个人在下沉广场入口处分别,陈越持要去面包店,关容回书店。
站在路口,陈越持看着关容的背影,喉头忽然漫上一阵难以言喻的难过。不知道为什么,他感觉关容会就此走到他不认识的地方去。摆脱他。他在风里喊:“哥!”
关容回头。陈越持没想好自己要说什么,最后苍白地找补一句:“注意安全。”
关容噗地笑出来。大概在下沉广场还没人跟他讲过这样的话,但他还是应了:“早点回来睡觉。”
“好!”陈越持重重点头。
回到店里,只有雷哥一个人在。他低垂着头立在柜台后面,但能看出面容凝重。这还是陈越持第一回 见到他这种表情,不由得一愣。
察觉到有人进来,雷哥抬头,看到是他,眉头稍稍松开一点。可是松得很勉强。
“雷哥?”陈越持询问地喊。
雷哥直起身子:“来了啊。”他招招手:“你过来,我有个东西要给你看看。”
陈越持走过去,雷哥把一个拆过的信封交到他手上。他迟疑地看向对方。雷哥只是轻点下巴:“拆开看看。”
他看向陈越持的眼神带着不明显的警惕感,陈越持对这种神色太过熟悉。他心里一凉,几乎能知道这信封里是什么东西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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