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要是武澈白不高兴的事情, 他都一一记得,因为他心疼武澈白。
武澈白脸色苍白, 紧抿着唇,手却死死地把着床沿,勉强笑道:“无事。”
伶月不言,只默默伸出了手,将他的屏障解开。
大概是刚进来的原因,这双手有些冷,武澈白想为他暖手,却舍不得他离开,这双手动得很小心,似在握着什么世间珍宝一般。
武澈白只觉羞赧,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,可是一想到是他,只觉哪怕这件事也不是可耻的了。
渐渐的,武澈白仰着头,喉咙间不自觉地散出了一些音节,身子紧紧崩起,难捱地抓紧了被褥,将它揉皱,可是这一次,无论伶月怎么做,都差些意味。
伶月的唇也渐渐失去了血色,喃喃道:“怎么会……”
武澈白咬紧牙关,才从喉咙间挤出几个字,道:“我喝了药。”
伶月的脸迅速涨红,而后像碰到了烫手山芋那样,迅速地放开了手,怔怔地看着他,低声道:“那怎么办?”
他又不是女子,武澈白这是嫌他?
而此刻,武澈白只觉万分别扭,没想到伶月都走到了这一步,仍要拒绝,以为伶月是不愿屈居身下,于是负气开口道:“我不愿屈居人下。”
果然,伶月的脸迅速白上几分,转身欲走,武澈白后悔不迭,连忙拉住他,小声道:“是你的话,就没关系……”
伶月怔怔地望向他,才明白他说的竟然不是和女子。
见他不动,武澈白只得硬着头皮道:“伶儿,你若不信,你可以先……先……然后再让我来,我可以忍,若是你不想屈居人下,那我可以一辈子都……都……”
最后一句话他实在没好意思说出口,但咬了咬牙,还是阖上眼睛,深吸了一口气,道:“都在下面。”
伶月:“……”
望着他脆弱的眉宇,伶月怎么也说不出来拒绝的话,心中微漾,仅用唇覆盖在了武澈白的唇上。
似世间最柔软的羽毛轻抚着他的唇角,武澈白只觉血脉上涌,而后,伶月松开与他纠缠的唇,他却还在怔怔地看着伶月。
就着月光,他仿佛第一次看伶月似的,原来伶月静默时,也偏生君子如珩之感,眉清目秀,皎皎眼眸,如霁月清风,沁人心脾,挺翘微红的鼻尖,如玉石般细腻,让人想要把玩,朱唇撩人,让人心生欢喜。
他忍不住脸红,别扭地偏过头去。
真讨厌,怎么不亲了?
而伶月却误解了,立刻道:“我洗过了,你若是嫌弃,我就再洗一遍。”
武澈白僵硬地转过头,小声道:“我不是那个意思。”
--
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/提交/前进键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