武澈白脸色愈发难看,额头上的碎发遮住眼睑,随风吹动,阴影显得斑驳陆离,低声道:“好。”
云念初立刻缓和了下来,笑道:“将军似乎成长了,的确,有些事情,没必要看得那么重要。”
这话中隐隐暗指武澈白受辱一事,武澈白听出他语气中的关怀善意,于是点头舒缓一笑。
蓝沐秋也笑了笑,道:“望澈弟早日放下,放不下的话,难捱的是自己。”
听到这话,武澈白却突然暴起,道:“你劝我放下?一开始你怎样说的?嗯?让我在这里,你去骗去皇帝信任,然后刺杀了她,然后呢,你完成了吗?!”
蓝沐秋不言,只见武澈白骂着,嘴型轻颤,微微一张一合,似在暗示。
这房间还有其他人在监听,怪不得他要模仿这副沉溺风月之模样,蓝沐秋和云念初心下了然,连忙拍了拍他的手,装作怒道:“你我既然各为其主,又何必多言!”
于是,说着说着,三人互骂了起来,反倒是伶月抿唇不发一言,只是闷闷地夹菜吃。
武澈白见状,上前一掀开桌子,冷声骂道:“你就知道吃!昔日好友沦为敌人,你心疼了不是?但敌友关系,孰轻孰重,你自该明白!”
一边说着,他一边默默走到屏障前的架子旁,上面挂着一张男尊国与女尊国局势的缩略图,默默用手指扣动上面的地图一角,仅是一瞬,随后将手放下。
那一瞬,伶月想要说些什么,武澈白却猛地上前,一拳打到他的鼻梁骨上,将他击倒在地,凶狠地道:“你记住,纵你为我的至亲好友,原则问题,也不该犯错!”
这拳又迅疾又猛烈,仅是一拳,伶月的口鼻就已鲜血涔涔,这一幕不免使得云念初面色突变,一个健步冲了上去,而后拽住了武澈白的胳膊,将他强制拉开了。
蓝沐秋亦是第一反应挡住了伶月,穿过他的胳肢窝将他扶起,搂住他的腰,防止他滑落下去。
云念初趁机狠狠地拧了一把武澈白的胳膊,对他吹下巴瞪眼,示意他不该为了迷惑监视人物,就对伶月下如此重的手。
而武澈白则丝毫没有注意到云念初的反应,反而立刻冲上前去,将伶月从蓝沐秋怀里夺了过来,阴冷的眸撇着伶月,低声幽幽道:“自打我拒绝了你,你就一直拒绝我的触碰,怎么,别人碰得了你,我就碰不得你?”
说罢,他的手掌摊开,一把掠过伶月的腰腹。
被掠过之处,升起酥麻的感受,好似有蚂蚁在啃咬,使伶月难以忍受,呜咽了一声,像是回想起什么不愉快的事情,直接哭了出来,如惊慌的小孩,直接躲到了蓝沐秋身后。
蓝沐秋不免皱眉,心下不悦,对着武澈白近乎咆哮地吼道:“你有病吗?两国之间谈不拢也就罢了,何必伤及无辜,他妈的,老子最瞧不上的就是你这种人。”
武澈白冷笑一声,发泄似地随脚一踢地上的碎屑,砰的一声闷响,碎屑随后被踢到门上,发出剧烈响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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