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拿着锈迹斑斑的捕兽夹到了后面森林里,她才坐下休息会儿,开始安置。
但又怕有人意外踩到,于是她拿了两块木块,将之钉在一起,做了个木牌。
木牌上写了字,但她还是不放心,毕竟这里的人识字的少之又少,于是又在上面画了类似于捕兽夹的图案。
虽然画的……属实不怎么地。
正值中午,烈日灼灼,到了饭点,正是唠嗑的时候,大家都坐于树下,说说笑笑,好不欢乐。
最开始蓝沐秋还想着偷听一些改革变法的事情,结果发现她们根本不聊这些。
这群村民无非是唠唠家常里短,西边的哪个牛车夫又怎么调戏了妇男,县令是如何英明,但是女儿又是怎样地不学无术……
对于这些,蓝沐秋插不上嘴,便坐着仅静静吃饭。
只不过她心里一叹,还好她常坐的是另一家的牛车夫,要不然自己心里得多膈应。
心里越想清静,偏越得不到什么。
一旁的周猎户见她今天回归了田地,于是凑过去好奇地问道:“哎?你当初不是发誓再也不用捕兽夹了吗?当初你的捕兽夹,差点没把一位来这游玩的公子的腿夹断了。后来你就再没用过了。”
巨大的阴影倾覆下来,她抬头一看,只见是膀大腰圆没什么脑子还爱八卦的周猎户,于是懒得搭理的,随口敷衍道:“哦。想开了。”
周猎户:“……”
但她仍不依不挠,似是嫉妒别人过的好一般,道:“当初你不是发誓不到二十二岁不娶亲吗?你说过你非像武澈白一样英武的男子不娶,怎么你想开了?所以不想娶悍夫了?”
这让蓝沐秋的手停顿了下,因为这是她第二次听到武澈白这个人的名字了。
看来这身体的原主,还是武澈白的脑残粉啊。
不过她对这些人可没有什么兴趣,于是只闷着头吃饭,任旁边的人唠叨不休。
只要她懒得回嘴,自讨没趣的就是对方。
果然,周猎户摸摸鼻子,只觉碰了一鼻子的灰,但她随后找到了新的话题点,于是兴奋地大喊道:“哎?那是你新娶的夫郎吗?”
冲着对方手指指去的方向,她不由得抬起头来。
粗壮树荫下,云念初正一只手扶着树干,一只手拿了一堆东西,远远地抿着唇,看着她的一举一动。
这让她一愣,心里莫名熨帖起来,乌黑的眸子沾染了些许熠熠欣喜,她招了招手,示意他走过来就好。
只见他则垂下了头,没有动。
忖度片刻,她才猛地想起这人腿脚不便,而且这里人多眼杂,大概他是不想瘸着走过来,让她丢脸。
于是,她把饭盒随手扔于一旁,站起身来拍了拍屁股的土,小跑着朝云念初跑了过去,然后半蹲下,对着他做出要背他的姿势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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