星河揉了揉额头,心情是惶恐不安的。
从方才见庾约时候的感觉,就仿佛是自家的孩子在外头受了欺负,她正要去找对方出气,谁知却发现对方伤的更重。
于是那股怒气便都化成了愧疚跟忐忑,她恨不得向着庾约打躬作揖恳求宽恕。
庾约说了那句后,也轻轻地皱了皱眉。
他的喉咙确实疼了几天了,事实上,他还能够发声,已经算是那小子手下留情。
只差一点,李绝就会真的捏断了他的脖子。
虽然庾约倒是恨不得。
庾凤臣定了定神,看了眼星河。
也看出她满脸的负疚痛惜之色。
“跟你无关,”庾约低低地,惜字如金:“不必如此。”
星河做错了事似的低着头:“庾叔叔向来……不是个急性子,怎么居然竟跟他动了手呢?”
星河说了这句,又怕庾约以为自己是在质问他,忙补充:“我知道必然是小绝说了些不中听的话,但庾叔叔知道他的脾气,又何必跟他当真。”
毕竟,李绝三五不时,就要打一架,可谓身经百战。
但庾约可是经年的从不跟人动手,他却跟李绝打架,这简直就仿佛是把精贵的瓷器、玉品,跟无坚不摧的兵器相碰,结果如何,可想而知。
事实上李绝居然也会受伤,已经超乎星河的想象了。
“他可告诉过你,他说了什么?”庾约淡淡地问。
星河摇头:“没有说。想来……是跟我有关的吧。”
庾约哼了声:“他没跟你说,倒是好意思跟我说……呵,他恐怕是想要我亲口告诉你。”
两人在外头说话,里间的李绝一个字儿也没错过。
李绝是有点心虚的,虽然打了庾约,他不后悔,也打的理直气壮,但在星河面前他还是得收敛,所以事先就跟星河诉苦,又编造了什么“内伤”的鬼话。
因为李绝清楚,星河一旦看见庾约,必定会责怪他下手太狠不留情,而有了“内伤”的说辞,至少有个缓冲。
李绝跟庾约是完全的不同,李绝晓得星河的脾性,一心想在星河面前做小伏低,也习惯如此,无非是想让星河多疼惜他。
而庾约却是从不肯让自己在星河面前“低矮”半分,甚至连他此刻带伤见到星河,都让他身心都十万分的不适。
此刻李绝听见庾约“敲山震虎”的,几乎按捺不住要反唇相讥。
他不失时机地抓了一块炒糖塞进嘴里,不给自己多嘴的机会。
星河并没立刻答话,而是扶着庾约的左手,让庾凤臣在旁边椅子上坐了说话。
庾约看着她小心翼翼的模样,很想告诉她,自己并不是伤的不能动了。
但还是任凭星河扶着自己在旁边落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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