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周食髓知味,把芙儿抱到床上折腾了整宿。
全身上下都被狠狠疼爱了一遍,她胸脯上、小腹上,皆残留着男人射出的精液。
芙儿疲倦已极,最后一次高潮来临时昏睡过去,中间如何清理的,也全无知觉。
等她再醒来,已是下午了。
正睡在燕周的身上,小脑袋枕在他胸口,燕周体温很高,她甚至不需要盖被子,浑身上下都是暖洋洋的。
早上发生的不愉快,芙儿已放下大半,只恐燕周还在生气,戳戳他的胸口:“哥哥,你还在生芙儿的气吗?”
她也等不及燕周回答,自顾自坐起来抱着腿:“你要怪就怪罢、我能做到的极限就是这个了,你们一个个都如此不讲道理!我、我不过就是寨里的一只蚂蚱,秦霁说杀我是分分钟的,燕哥哥,你实在太强人所难。”
燕周起身穿衣,心头五味杂陈。
昨晚他像被魔神附体,怎么都停不下来,明明芙儿在哭着求他,他不仅没有负罪感,反而兴奋到无以复加。
好像只在这种时候,她才是完完全全属于他的。
当初提出要芙儿留下的,是他。提出共享芙儿的,也是他。
自己种下的苦果,终要亲自品尝。
燕周痛苦地闭上眼睛,声音里满是倦怠:“芙儿,你和别的男人怎么样,我不拦,但只有一条,你的心要是我的。”
芙儿红着眼睛:“燕哥哥的心只是芙儿一个人的吗?”
燕周皱起眉头:“你在胡说什么,除了你我根本没有动过别的女人。”
“不是这样的!”芙儿忽然大声说,“如果有一天燕哥哥有很想要的东西,可是必须要以芙儿的性命为代价,哥哥会不会做?”
没料到芙儿傻傻的脑瓜里居然会想出这种问题,燕周不免头疼:“胡说八道,怎么会有这一天。”
听到这句话,芙儿并没有转忧为喜,美目里有什么东西破碎了,一片黯淡。
燕周看得心慌,伸手去摸她的脸,却被一掌挥开。
在芙儿看来,这个回答就好像在告诉她,必要的时候,我也会牺牲你。
他和向冬,并没有什么不同。
“芙儿.....”
“别碰我!”
燕周怔住,她第一次这么反感自己的接近,眸中先是迷惘,然后是明了,渐渐转为愤怒。
他淡淡地说:“从我质询你的心意开始,你就这幅态度,芙儿,你是不是已经心有所属了。”
芙儿拿后背对着他。
燕周心里火气更旺,上前提起她的后颈逼问:“我去扬州不过七天,回来时你就这般冷若冰霜,芙儿有喜欢的人了对不对?”
她被他抓得难受,小脸儿撇到一边,心一横:“我是有喜欢的人了。”
燕周的脸色极为阴戾:“谁?”
她怯怕地缩了缩脖子。
“说话!”大手骤然用劲,卡住她细软的脖颈。
芙儿在他手下艰难挣扎,断断续续地说:“反正、绝对不可能是你!”
她感到钳制着脖子的手僵硬了一瞬,然后无力松开。
“是么。”
低低冷笑出声,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期待什么。
从徐州茶楼里把芙儿带上山,究竟是因她脱俗的美貌,还是因为她干净得像宣纸一样,一尘不染?
总之,哪里都跟自己不一样。
燕周是市井里长大的孩子,六岁之前,他根本没见过王城。
歌姬泷儿的死是他人生的分水岭,将红浓的宫墙,与花白的青楼,哗啦啦地倾在两处。无论哪一边都是臭水沟,很脏。
他看惯了脏的,难免想寻求一些自己身上没有的。
芙儿有喜欢的人了,而且不可能是他,想到这里心口就一阵钝痛,不可能是他.....
燕周砰地一声打开门,面色冰寒,吓得门口的阿银抖若糠筛。
“秦霁找你有事,你换上衣服,自行去见。”
甩下这句话,燕周甚至连头都没有回,语气冷漠生硬。
芙儿狠狠地朝门口砸了两个枕头。
她告诉自己不可以哭,眼泪越想越多,最后憋不住了,只好放纵自己大哭了一场。
许久之后,床上的美人终于停止抽泣,她光着脚跑到铜镜前,但见双眼红肿,慌忙取水来洗脸。
想到待会见秦霁,挑一身长裙穿了,又梳下刘海来,以求能挡住眼睛。
阿银暗觉不忍,又不敢评价主子,只好悄声道:“芙儿小姐不要生气,燕公子对你是真心的,绝无半分掺假。”
芙儿懒得管他是真心还是假意,他这样不讲道理!
秦霁也没料到,此去扬州不仅压实了赴雪寨,而且还有意外收获。
向冬找了许久的大利庄钱喜之兄钱遇,竟然躲在赴雪寨里。
他寻求官府庇护无门,便索性躲入匪寨,还没到半个月,就被向冬抓了出来。
大利庄与向冬之间的恩怨又该从何说起?
向冬刚刚接手听香楼的时候,徐州少有赌坊,他瞄准先机,一番规划却遭到大利庄阻挠。
原本预定的风水宝地,被钱遇从中作梗,卖给了别人,向冬招来的管事、帮工诸人,被一伙贼人偷袭打断了腿。
虽然最后他亲自出面解决,但与大利庄的梁子也就此结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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