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知道他醒了。
但他并没有立即睁眼,甚至连呼吸都是放缓的。
你感到理解。从苏醒到大脑完全清醒的这一分钟,是身体机能和防御反射最差的空白期……他在探查周围的环境,一旦发现危险,好先发制敌。
你等他发现周遭没有威胁,放下戒心。
等了三分钟。
然后奇异地发现,他耳根红了。
他躺在柔软的垫子上,身上盖着你的外套,头枕在你的大腿上。在他熟睡的时,你花了大力气,在不惊动他的前提下,让他舒服一点。
你饶有兴味地看着他害羞的模样,觉得自己没白辛苦。
他在睁开眼睛的同时坐起,背对着你缓了好一会儿,拉起了他垂落在漂亮肩胛骨上的衣衫,开始系扣子。
冷不丁被粗糙的衣料,碰到了后颈上的腺体,闷哼了一声。
“你没事吧?”你有些担心,手从后面环绕住他,看向他领口:“我伤到你了吗?”
他的身体微微僵硬了一下:“……没事。”
“那为什么会疼?”你皱起了眉,看向你在他后颈留下的,崭新的咬痕,那里看起来有些发红。你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情况,毕竟理论知识,还是和实践现实有那么些差距。
你伸手,在他后颈腺体周边的肌肤上碰了碰。
还好,没有肿,应该不是发炎了。
他在你的碰触下惊地站了起来,却因为腿软微微一晃。
你连忙扶住他:“怎么了?”
“还疼么?”你打开终端:“我让下属去弄点药膏……还是需要治疗仪?”
他猛地抓住你的手:“别……”
你不赞同地看着他。
他也不像是讳疾忌医的人啊。
“不用。”他闭了闭眼,深吸了一口气才艰难道:“只是……太敏|感了。”他没有继续说下去。
你的心跳了跳,放开了手:“那……”你凑到了他的耳边,问他:“舒服么?”
你回味着那种美妙的感觉,不介意再标记他一次。
“……我喝醉了。”他侧开了头,看起来有点恼羞成怒:“不记得了。”
“是么,”你伸手拉了拉他的领子:“我可以帮你回想一下……”却被他轻轻握住了手。
“我弄坏了你的装甲车。”他生硬地转移话题。
你:“那个不重要……”
但是他很坚持:“除了这个,还有什么损失?”
“没有。”你看着他,他松了一口气。
在他飙车的那十分钟,你们几乎跑了大半个主基地,造成了半个小时的交通瘫痪。但是的确没有给基地,造成任何财务损失和人员伤亡……你的装甲车,是个人私有,不走公账。
他似乎很不喜欢给人添麻烦……即便在最痛苦最放纵的时刻,也能保持理智和分寸。
你深吸一口气,觉得自己需要做点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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