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盛利忙解释:“我不是这个意思。”下人们都在院子里忙活,周氏这一句嗓门可不小,沈盛利碍于面子,拉着周氏去了一旁拐角处,压低声音道:“你没听到她刚刚说什么?”
周氏气恼,嗓门都根本压不住:“还要问?我再给你重复一遍?”
“不是这个。”沈盛利附到周氏耳旁嘀咕了一阵,把重点引到了沈飞柳说的“哪也不去”这句话上。
周氏冷静了下来,若真是如此,倒也省去了不少心思。可如此以来,嫣儿就要受苦了。
“你就忍心看着嫣儿被锁上十天?”
沈盛利顺口道:“你就当让飞柳这些年受的委屈发泄发泄,没几天时间,忍忍就过去了。”
“你说什么?我几时让她受委屈了?”周氏被踩到了尾巴尖,委屈不已,“我自从来到这个家,尽心尽力地帮你操持,两个女儿我一般对待,甚至有好几次过年,为了让飞柳开心,单给她做了身新衣裳,嫣儿连个新帕子都没有,我劳心劳力这么多年图什么?我们母女俩受的委屈只往肚里咽,把你们父女捧得高高的,到如今,竟这般糟践我们。”
周氏说得眼泪涟涟,想到女儿还被锁在屋里出不来,更是委屈加心疼,眼泪止不住,哭得泣不成声。
沈盛利揽着她的肩,哄着:“好好好,是我错,是我错。这不是权宜之计吗?肯定不会让嫣儿在里面待十天的,我这就修书一封给李家送去,把婚期往前提一提,最多五天……五天,行不行?”
周氏渐渐地止住了哭,细想之下,若是嫣儿受五天的苦,能平平安安把沈飞柳嫁到李家,也不是不可,就忍她这五天,往后再好好补偿嫣儿。
周氏用帕子拭去泪珠,委屈中带着娇嗔:“也不能只吃饼。”
“怎么会呢,这个我想办法,放心吧。”
第11章 连夜遁逃
沈飞柳把全部家当都从东院搬到了西院,带着一众下人在西院落了脚,安安分分守在西院。
前院派来的人是周氏身边的大丫鬟珍珠,说是不放心二小姐的身体,但大多数时间都跟在沈飞柳身边,除了给沈飞嫣偷偷送吃食的时候。
清晨吃完饭,沈飞柳会在院子里先逛一圈,然后拉一把躺椅,悠悠然晒会太阳,在树荫下看会儿书。到了午时,去主屋前,透过门缝,给沈飞嫣塞一张饼。
屋里的沈飞嫣,总会异常不屑地,把饼再从门缝里扔出来,中气十足地把沈飞柳骂一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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