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好,再盯会儿。”
改好的合婚书,塞进了木筐里,沈飞柳又就着这里的纸笔信封,另写了份新的,藏于袖中,以防万一。
把桌上的物品,一样样归位,收拾妥当,这才起身起打开了那半扇窗。
事情进展顺利,张玄师和那个道士一前一后地回来了,谈及方才委托的八字合婚一事,张玄师婉拒了。
沈飞柳来此的真正目的已经完成,她暗自摸了摸袖中收好的另一份合婚书,面露遗憾,推托了一番,只得作罢。
辞了张玄师,主仆二人仍旧有道士领着出了后院。
直到出了玉罗观,上了马车,浅白才问道:“方才小姐为何多写了一封?”
“以保万无一失,你这几天找人盯着,如果小道士去李府上送合婚书,务必跟着,中途造个事故拖延一下,趁乱看一眼那合婚书是不是我写得那封。”
沈飞柳在重新封装合婚书的信封时,特意在背面暗角留了一个小印,不细看看不出来。
她交待好浅白,又拿出多写的那一封递给浅白:“如果不是我写的那封,拿这封换掉。”
“明白。”浅白将信封收好,“如果是的话,这封就没用了,我把它烧了,保证不给别人看到。”
“不能烧。如果是的话,这一封就找人扮作李府的人,送到沈府上,给我爹看。”
浅白看向小姐,点了点头。虽然听着有点多此一举,但小姐这么做,必有她的道理。
今天出来带的钱足够,雇一两个人办事不是什么难事,为保周全,浅白特意找了平日与她交好的小厮家里信得过的亲戚,安排妥帖,付了定银,方才回府。
玉罗观的阁楼上,一封上书“承德郎李公叔逢亲启”字样的金色信封,在一黑袍男子手中把玩着。
信封背面的一角,有一个又小又浅的墨印,像是不小心蹭上去的一个小点,很容易被人忽略掉。
张机坐在对面,迟疑着问:“不打开看看?”
黑袍男子看着那墨点,淡笑:“随她。”将信封一抛,扔回到张机手里:“明日便送去吧。”
次日辰时,玉罗观的合婚书送到了李府,李经让下人取了几个金裸子,打发走了小道士,拿着信封去书房找父亲李叔逢。
李叔逢是李首辅的第三子,按照李氏现今的权势来说,他李叔逢再不济,也不应该在六品的位置上待了近二十年仍无变动。
可他是庶子,生母出身低微,自己也跟着不受重视,他大哥管吏部,二哥管兵权,两人在朝堂上好不威风,可独独他连上朝的资格都没有。
从小到大,爹的目光,从未在他身上停留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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