浴室里,陆淮期看着一排粉嫩嫩的瓶子,轻轻笑了笑。
后来陆淮期给程一买周年礼物的时候,包装总是各种细嫩的颜色。程一很想问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执着,他只是但笑不语。
男士款的沐浴露和洗发水最后还是找到了,是梅阿姨某次超市采购后的抽奖赠品,放在柜子里不见天日,没想到还真有派上用场的一天。
程一正准备帮他拿进去,却看见自家茶几上,他摘下来的手表安安静静地放着。
是她送给他的那只。
程一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,“啪”地一下戳中。
没想到他真的会戴。
而且他这次不是去出差吗,怎么也戴着。
她敲敲门,将瓶子从缝隙塞进去,门开的瞬间,一股热气就扑出来。
“谢谢。”他说。
“你这次去出差,就戴着那只表啊?”程一靠着墙,问。
“什么?”浴室里的水声变小了一些。
“算了,没什么。”程一说。
“哦,你说那只表吗。”陆淮期说,“怎么了?”
程一的脚步顿了顿:“只是觉得,你去商务场合,这表会不会不太合适?”
别人去谈生意,总要戴个几十几百万的表吧。相比之下,她这件礼物太小儿科了。
“不会。”陆淮期的声音带着笑意,在浴室里,这声音像是被水浸过,也带着湿漉漉的温柔,“很合适,也很好看。”
程一张张口,还想说什么,终究咽了下去,推门离开。
片刻,陆淮期推门出来,头发潮湿,一缕缕搭在额前,和以往雷厉风行的样子不同,倒显得乖顺。
更要命的是他的浴巾,领口一路从脖颈延伸到胸膛,水滴沿着喉结落下来。
“原来你喜欢这样的。”他低头看了看领口,好似了然。
你误会了!再说浴巾不都这样吗,快点把衣服穿上啊!程一心中大喊。
她不敢多看,指了指墙边:“吹风机在抽屉里。”
他好像心情很好:“遵命。”长腿一迈就去取了吹风机,缓缓吹干头发。
“好些了吗?”程一问。
“还是有点晕。我先去房间看看。”陆淮期说。
“好,东西都收拾好了。”程一说。
说到底,陆淮期还算是程一的上司。
某天夜里一向清俊冷淡西装革履的上司在家洗过澡,穿着浴巾头发微湿,水珠从锁骨一直滚落到腰的画面——
--
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/提交/前进键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