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失算了吧臭小子。”宁津加大力度把他捏的吱哇乱叫,强挣着逃了出去。
“这小子现在也嘴贫,往些年也看不出来,不知道那时候是不是平安把他的话都说完了,这两年分开了,没人再代他说话了,他也嘴皮子厉害起来了。”
“性子相互影响,但也相互攀比较劲,在一起的时候如果两人都嘴贫,那总有一个显得有些弱势的,所以就一动一静,两者相安无事,但分开了,相互影响的结果就显现出来了。”
“你说他俩还暗中较劲?看不出来,他俩关系挺好啊。”宁津惊讶。
“不是暗中较劲,关系好也没错,但相互比较还是有的,就是会自发地选择更适合相处的一种状态,达到平衡了才能关系好。”
所以说还是分开了比较好,人不可能是一面的,就像小远,他在熟人面前习惯了文静话少心细,那他活泼嘴贫的性子就施展不开,不只是怕别人诧异不适应,他自己都不自在。
这么一说宁津就懂了,他在外跑车的时候也粗鲁凶狠,在他爹妈兄长面前不讲情面,但这两种性子都没在苏愉面前显过形。
一直到快过年大家都准备回家了,苏愉给南方希望报社寄的信还是没有回应,不知道是被刷掉了还是年关事多还没过审。
但她也该回去了,平安已经连发两封信来催了,说是再不回去他都要坐火车来接人。
“总算回来了,我等的无聊死了,我爸也是的,你走就走呗,怎么把屋还给清空了,我回来了开门一看,就桌椅板凳和光秃秃的床板子,连床被子都没有,自行车也没了,我还是借邻居的自行车去三姨妈家驼了两床被子回来,要不然就要睡雪地里。”平安一见人就抱怨,伸手搭上他爸的背,咕叨说:“你走的时候是打算不再回来了?”
“的确是有这个意思,我想着你们也不怎么回来,我走了更不想回来,自行车越搁越烂,趁着还值点钱就给卖了,至于被褥衣服啥的都被你大爹二爹给掳走了,我想着被褥已经好些年了也就随他们去了。被褥你都买新的了?钱用光了?我给你拿?”宁津看着儿子,作势掏兜。
“你还真要啊?”看平安毫不犹豫地伸手,他没好气地笑,痛快地掏钱,问:“要多少?”
“您看着给。”平安拽过小远,示意他也伸手,“怎么有人给钱你还不积极?在西北吃小灶了?”他故作怀疑地扫视三个人。
“啊,对,吃小灶了,妈背我了,爸给我捏肩膀了,所以钱我就不要了,都补偿给你。”小远耸眉挑衅。
“嗷!是不是真的?”平安蹦起来大声问,到手的钱也不香了,“好啊好啊……”
他挤了好一会儿没说出来话,斜眼睨着还有脸笑的三个人,气道:“你们可真会过日子。”
“怎么不说话?”他等了半天没等到想听的答案,倒退着走,逼问笑而不答的人。
“说什么?小远说的都是真的。”宁津看着瞬间小孩子气的儿子,故意逗他,看他接下来还要说什么。
“妈,你呢?”平安偏头问另一个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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