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推入地下,然後立刻关上了机关。
多说无益,他知道,屠狗者一定不会独自偷生,但是如果是要他照顾荆坷的红颜知己,他一定会全力以付。只有这样,才能让他断绝解救自己的念头。
不知道刚刚那一剑有没有能够刺杀得了赢政?
高渐离闭了闭眼睛,略略歇了一歇,行刺,混乱,劝逃,不过是瞬间所为,然而,这几乎耗尽了自己所有的力气和心智。
绝对不能逃走吗?
必死吗?
对不起,华阳,那个活著的约定,那个美丽的承诺,我没办法了?可以原谅我吗?
你一定会的,可是,我让你悲伤了。
知道你一定会很痛,可我却没有选择的余地,
高渐离,提起青铜剑向门口掩去。
宫中,大乱。
结束了吧?胡亥软绵绵的声音,有著说不出的慵懒,慢慢的走出了华阳的寝室。
结束了吗?
华阳问自己,赤裸的身体,遍部著情欲的痕迹,衣杉零落,他无力的趴在冰冷的地上,
结束?
什麽是结束?
什麽叫结束?
偶而抬起散乱的目光,失去了灼灼的光华,失去意义的笑容里,是最为深切的绝望。
是结束?还是是开始。
二十 上
大王并没有死,只是受了轻伤。王後难掩心中的喜悦,可是,关於刺客,大王竟然连我也不肯告诉。
可是,胡亥的声音依旧是软软的,他不是下旨让你调查郑妃了吗?这下你可以杨眉吐气了?
怎麽,你还有什麽担心,一切不是都在预料当中吗?王後感觉到胡亥的话中有话。
王贲与蒙恬。
他们?据李斯的报奏,似乎王贲一路已经逼近齐都城了,你还有什麽可担心的?
胡亥摇头,难得正色,所以我才担心,母後,这件事你怎麽看?
王後略一沈吟,
王贲驻地在燕,由燕南往临淄,一路地形易攻难守,而且据间报,齐国大军全守在四方边境上,可避过主力;蒙恬驻军於楚,由楚北向临淄,除了地形不利攻击,还有道人工长城一直由琅琊山直通泰山北边济水上,将临淄保护得非常严密,专对秦楚而设。
所以这个赌约,看似公平,实际上对王贲大为有利。
不错,胡亥点头,母後果然对时局十分了解而且分析精辟准确,丝毫不逊与行军打仗的将军。
你说父王又为什麽平白无故打赌?
均衡。从目前看来,他或许认为扶苏势力略微强大,所以,稍微提升一下我们这一边的实力。
现在,他还没有决定继承人,所以,双方势力保持均衡才是上策。
可在我看来刚好相反。胡亥难得的居然有一丝忧虑,如果,没有这次刺杀事件,那麽,父王怕是就要立扶苏了。
什麽?怎麽可能?他明明是──
母後,胡亥打断了她,仔细想想,父王答应的条件吧。
镇守齐地,迎娶华阳,怎麽啦?
若说镇守齐地倒的确是偏向於我们了,可是後面那条就耐人寻味了,
什麽意思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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