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看到她,明鹤就摁灭了烟,但两人相距五步之遥,蒋少瑄仍旧被他身上的烟草气息熏得喉头发痒。
“你来看宝宝?”蒋少瑄忽略掉儿科病房楼在另一个方向的事实,语气冷淡地问,“他还发烧吗?”
“真关心的话可以自己去看。”
“我妈妈今天手术,晚点我会去。”
“去哪儿,我送你?”
“不用了,我可以自己打车。”
“胆子变大了啊。”
当年在费城遭遇打劫之后,蒋少瑄再也不敢晚上独自出门、深夜独自打车。
只是这个时间公共交通早已停止运营,走路回去又实在太远,唯有打车一个选择。
“这儿又不是费城,治安好多了。”念及当年的相救,蒋少瑄的语气不由地平和了些许。
“哦?你平时不看社会新闻?前天就在这附近,一个女学生被劫财劫色,到现在还没破案。”
“无聊。”
“怎么不让季泊谦过来接你?这么晚了,让这么漂亮的女朋友自己回家,他也放心?”
“季泊谦以为我会留下陪夜的。”
“既然要回去,为什么不让他回来接你?婚前就使唤不动,小心日子久了他不珍惜你。”
蒋少瑄瞪了明鹤一眼,快走几步甩开了他。
明鹤摇头笑笑,没再追上去。
夜虽然深了,在闹市区的医院附近并不算太冷清,可惜一连走了五百米,蒋少瑄也没打到出租车。
正准备到马路对面碰运气,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刹车声,蒋少瑄吓了一跳,尚未回过神,就听到了明鹤的笑声。
明鹤降下车窗,探出头向她招手。
“真想一路走回去?”
其实车子停在了足有一二十米的地方,并没有危险,蒋少瑄知道,明鹤弄出如此尖锐的刹车声,纯属是为了吓自己。
如果没有看错,他的这辆跑车应该大几百万,每次见面,明鹤几乎都开不同的车子,对比低调的一直开那辆不到两百万的白色雷克萨斯的季泊谦,明鹤母子过得应该不算委屈。
既然不缺钱,蒋少瑄实在想不通,他们为什么还来折腾。
想到这儿,她更懒得同他多说,径直过了马路。
明鹤开着车子,缓缓地跟了过去,挡在了蒋少瑄的前面。
不等蒋少瑄出声抱怨,他就开门下来,强行将她拉进了副驾驶,发动了车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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