靳韶华一案的前车之鉴,时刻警醒着周咿。
不要轻信任何人。
眼睛看到的和耳朵听到的,不代表那就是真相。
令忠瀚的丑恶嘴脸和所作所为,周咿了然于心。所以,她绝不会因为眼前的假象轻易改变最初的判断。
身心惨遭折磨的余小婉恢复清醒,覃安体内累积的精神类药物残余量几乎测不出了,医生说她们的预后尚算良好。
但隐患未除,人心一日不得安宁。
十多分钟前,令忠瀚自称他代替戈楠和周咿见面,实际情况如何,周咿心中并无确切答案。
无论他撒谎与否,周咿都不能以此作为判断依据。
她现在最想知道的,与今晚观赏演出的那几位特邀观众毫无关系。
从容貌相似的角度去分析,马婉柔的生物学母亲是余小婉,而另一份鉴定报告显示,余小婉和周珑卿没有血缘关系——为什么马婉柔长得和周咿如此相像?
难道问题的症结在生物学父亲身上?
“你跟你爸见过面了吗?”令忠瀚冷不丁冒出一句,“在那种场合下父女相认,我替你委屈。”
“收回你的怜悯,我一点都不委屈。”周咿说。
“我可是救过你半条命的人啊!”令忠瀚脸上的笑倏然消失,“你被马颂带到垄盐市,本来是要灭口的,我帮你说了不少好话……”
周咿扬起手,在距离令忠瀚右脸一厘米处停下。
“垄盐市?你反反复复提到周珑卿的老家,目的是为了激怒我。我不会上当。”
令忠瀚半张着嘴:“……我又没有时空错乱,关你的那个破厂房,就在垄盐市的海边!”
“说话前后矛盾,你不累吗?”周咿背好双肩包,从羽绒服口袋取出一只鼻烟壶大小的物品,轻轻按了一下。
“啊!”刺耳的嗡鸣声中,令忠瀚吓得魂不附体,“你拿的是报警器?”
周咿平静地说:“虽然这辆观光巴士在行驶过程中位置不断变化,但我把当前定位发出去了,它的轨迹就会被记录追踪。后续的事情,由我的队友跟进,下一站他们上车接你。”
令忠瀚大吃一惊:“你不是单打独斗吗?怎么忽然有了队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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